“殿下,沈家小姐最近在查六年前江南鹽船失蹤一案”
“看來有人會幫我們堤防許家,這兩日,你便幫我去查姚春意”
“可是姚家二公子不是都服刑了嗎?”
賀矜呐然開口,在他的印象裏,姚家二公子兩個月前便去世了,姚家上下都沉浸在悲憫之中,暫時沒有什麼動作。
寒風撲朔著案板上忽明忽暗的蠟燭,宋文翊的嘴角緩緩透出一抹笑來,明明麵上抒懷敞亮,卻無形中帶著一股憂鬱,那個老東西怎麼可能會坐以待斃,“姚大人最是寶貴他的兩個兒子,縱使姚春意粗俗下流廢材一個,姚複也絕不可能放棄他”。
“此事,屬下會細細查起,殿下放心”
“好”
待賀矜抱拳離去後,宋文翊眼神一瞭,斟酌起桌上的圖案來,那日,他在山崖之上與沈書妤起爭鬥時,便覺得她耳後的蝶案有些眼熟,竟真的是赤骨蛺蝶,赤骨蛺蝶是西城風雲派的標識,而這個門派早就在十五年前便隱匿行蹤,退出於江湖,他竟不知,她與風雲派之間還有勾結。
“十裏銀花,千家火樹,聞道京城燈夜好,雕輪寶馬如雲”
沈書妤和江遺漫步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她遠遠的瞭了瞭停在荷塘旁那輛奢靡華貴的馬車,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
“小姐,我們殿下有請!
看到來人沈書妤微微一笑,果然是三殿下的,剛進馬車,某人便早早的為她備好了茶酒,看來“殿下今日,是特地來接我的?“
“今日我本是去沈府尋你哥哥的,與你哥哥談完要事後,你遲遲未歸,你哥哥擔心你出事兒,我便主動出門尋你了”
“喔,我哥哥可否說了什麼”
“放心吧!沈都督一年未見你,想來也思念得緊,自是不會罰你”
沈書妤目光明了的打量著他,她隻是隨口一問,倒是沒有想到這個。
“說吧!這次出去幹嘛了?”
宋梓堯拿起車內的酒小酌一杯,他略微低頭,隻露出清淺俊美的眉眼,讓人看不清他潛藏在眼底的情緒。
“就是貪玩,一時忘了時辰”
她的語氣十分自然,絲毫沒有要說真話的意思,宋梓堯都不用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又撒謊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身為世家嫡女,多留幾分心眼總歸是對的,隻是如今時局不同,他們也該坦誠相待了。
“這次我想聽別的”
他的聲音緩和,語氣卻十分嚴肅,眼神蒙上一股似有似無的陰霾,一點都不似平時他待自己那般溫柔。
沈書妤抬頭一愣,她當然聽得懂他的話外之意,隻是他們身份特殊,日後是敵是友尚且不知,她又怎麼對他如實相告。
“不知殿下想要聽到些什麼?”
“比如,風月令”
宋梓堯放下茶杯,暫且擱置飲茶的心思,眉目清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眼。
“風月令不在我手上”
“那就是在落安王手上”
“嗯”
沈書妤答得很快,語氣也很堅定,沒有一點隱瞞的跡象,也倒不是她特意騙他,隻是這個東西是用喜鵲的生命換來的,她不能有一絲泄露,整個沈府上下,隻有她和哥哥兩個人知道,這真正的風月令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