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趙雅芝倚在牆上嘴裏吐著煙圈說道。
屋子裏沒開燈,幾乎看不見人,隻能看見模糊的輪廓,趙雅芝手裏夾著煙頭,猩紅的煙在黑暗的環境下格外顯眼。
蘇言沒有去回話而是在牆壁上摸索著開關打開了燈。
屋子裏跟廢棄了很久一樣,一股餿味兒,啤酒瓶,煙頭被扔的到處都是,一些邊邊角角裏還生了蜘蛛網,垃圾都被堆到牆角,桌子上擺著不知道剩了幾天的飯。
蘇言將書包放到門口,又把屋子裏的窗簾都拉開了,並打開窗散氣兒。
趙雅芝從門口走過來四仰八叉的坐到了沙發上,一點女人樣都沒有。
蘇言看了一眼走到沙發旁邊,把亂扔的保暖衣從趙雅芝身下揪了出來,然後把所有髒衣服都放到洗衣機裏去洗。
趙雅芝把煙放到煙灰缸裏撚滅:“跟你說話呢,聾了?”
蘇言走出來借著光看清了趙雅芝說:“他打你了?”
趙雅芝下意識的按了一下有一道不是很深的傷疤說:“他能打我?我分分鍾撓死他”
蘇言想了想:“也是。”
趙雅芝說:“你是不是去領工資了?”
蘇言:“嗯”
趙雅芝躺在沙發上看著蘇言說:“老規矩。”
蘇言忙活了一通抬頭看了一眼趙雅芝說:“你能不能活的有點兒人樣。”
因為經常的不良習慣,趙雅芝的聲音趙雅芝變得沙啞的不行,麵部蠟黃,就跟磕了一樣。
趙雅芝大聲說:“什麼是人樣,啊,你說說看。”
蘇言並沒有去理會情緒失控的趙雅芝,而是抽了幾張紙去收拾淩亂的桌子了。
趙雅芝可不罷休從沙發上坐起用手指戳著蹲在地上收拾桌子的蘇言的後背:“你不用給我當啞巴,我告訴你,我一輩子都被你們倆給毀了,你現在跟我說人樣,養我怎麼了?不說其他的,我是你媽,你一輩子都得養我。”
蘇言收拾完走到門口拎起書包返回自己的房間了,留下趙雅芝一個人發瘋。
蘇言的房間十分單調,床上是灰藍格子調的,就這一床被子,書桌貼在靠近床頭的牆麵,書架上擺滿了書籍,那是蘇言自己找木頭釘的,還算結實,用到了現在。
他坐在書桌前,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下來消磨時間,每次他煩躁的時候都喜歡用閱讀來讓自己平靜,打遊戲的話他估計會更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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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季雨詩正在廚房忙活聽見門鈴聲說:“估計是家教老師來了,小野,幫我開個門兒。”
季野正在房間和多多玩兒捉迷藏,聽見季雨詩叫他就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
本來正在苦苦尋找的朵朵看到季野出來立馬抓住季野的衣服說:“野哥哥,你輸啦。”
季野輕輕的捏了一下朵朵的鼻子說:“好,哥哥輸了,我先去開個門。”
“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季野打開門先說了一聲抱歉。
“沒事兒。”
季野一聽聲音挺熟悉,抬頭一看是蘇言:“你就是我弟的家教?”
蘇言說:“是。”
季野把蘇言帶進門說:“還真是人生處處是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