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的現場不止眼前這三具屍體，還有第四個人。”
“這個人極其有頭腦，而且武道境界在殺手之上，這種人非常危險。”
“今天這一出借刀殺人玩的當真是漂亮，如果我不來，還真叫他瞞天過海了。”
周忠武冷銳的分析。
他懷疑隻要找到這個人，就能將武裝戰線混入靈州的殺手全部都給揪出來了。
甚至有可能，這個人就是此次潛入靈州的武裝戰線殺手裏麵的領頭者。
車曉軍整個人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若不是大統領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換他絕對沒有可能想到這一層麵。
又出聲詢問，“請問大統領，那我們應該從那個方麵入手去查？”
“回到原點了。”
周忠武表情恬淡道：“陳鵬超的仇家雖然多，但這裏麵大多數人和陳鵬超都是結怨了很多年。沒道理這麼多年都沒殺，忽然起意就請武裝戰線的殺手來殺人。查一查，陳鵬超最近做了些什麼事，惹上了什麼人。”
“記住，直接向我彙報！”
周忠武走到落地窗前，他覺得請動武裝戰線來暗殺老蘇的那隻隱藏在逼仄疙瘩裏麵的老鼠快被揪出來了。
就殺害陳鵬超這件事而論，武裝戰線的殺手隻能算刀，布局這一切的那家夥才是握刀的人。
…
陳鵬超和馮傑都死了，其手下的小頭目開始爭搶地盤，亂騰騰一片。
更不會有人在意，陳鵬超和方卓的恩怨。
王浩在電視上看見陳鵬超死在自個兒辦公室的消息尤為震驚，立即就給方卓打電話。
一切發生太快。
昨天上午他才被馮傑打了一頓，陳鵬超指使。
方卓說會給他一個交代，晚上陳鵬超和馮傑就雙雙被殺了。
都不需要聯想，一定是方卓做的。
等方卓上麵，王浩的眼神中除卻擔憂之外，還有一絲的陌生。
他知道，他眼前的這個人再不是十年前他認識的那個足球小將。方卓在暗域這十年的經曆，也許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力。
“是你做的？”
王浩斜躺在床上，抓起皺巴巴的煙給自己點燃一支。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不將他除掉，王大哥和我都沒安穩日子過。”
暗域的法則也是如此，確定了的敵人，不計代價也要殺掉。因為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他會從什麼樣的角度冒出來給你致命一擊。
陳鵬超這樣的貨色傷不了方卓，但可以傷到王浩和他妹妹。
方卓可不想自己有後悔莫及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被執法部查到，會是什麼後果？”
王浩凝重無比道。
方卓輕鬆一笑，“沒這麼嚴重。如果殺人一定會償命，那陳鵬超也不會逍遙到今天。先不說我做的足夠隱蔽，有自信不會被查到。即便被人查了出來，也有自保的辦法。”
方卓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是大重九。
“事情已經做了，我怪你也來不及。總之，你要有分寸！”
這番話出於關心，方卓點了點頭。
岔開話題，“嫂子挺勤快啊，這麼早就去你店那邊了。”
提及這茬麼，王浩隻有苦笑的份。
他是老板還不清楚麼，台球室的生意主要是十二點後到晚上，就算是吃過中午飯再去也不會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