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洋洋灑灑說完，周忠武便自顧自的擼串喝酒，將剩下的問題拋給了方卓。
方卓則仍然一副泰然自若的麵容，微微帶著笑。
仿若周忠武懷疑的不是他，而是在他麵前談論另外一個嫌疑人。
這一份鎮定，卻更讓周忠武篤定方卓有問題。
“周統領大人將話說到這份上，我再抵死不認卻是沒意思了。雖然我非常清楚，周統領談論的每一個字都是猜測，並沒有絲毫證據。陳鵬超的死的確可以算我頭上。”
沉默了秒，方卓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周忠武說的並沒有錯，這世上從來沒有天衣無縫的事情。
他相信，如果僅僅靈州執法部的人去勘察現場，絕不可能發現端倪。
但周忠武這位一軍統領，不止身經百戰，而且武道境界到了一定層麵，發現蛛絲馬跡的眼睛也就不一樣了。
“所以，周統領來我這燒烤攤是打算緝拿我歸案的？”
方卓這麼說是故意的。
他很清楚，周忠武今晚不會是來抓他的。
“陳鵬超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我上也並沒有緝拿凶手的職責。這件事我隻要知道答案就可以。當然，我也有更想知道的事情，為何那個武裝戰線的殺手會替你動手？”
“做了一個交易。”
到如今，方卓也沒必要隱瞞，將他和武裝戰線殺手交易的事情簡明扼要說出。
“我想利用武裝戰線的殺手替我殺了陳鵬超，如此就可以撇清楚我的嫌疑。而交換條件是，我答應將蘇府尊單獨約出來，給他製造暗殺的機會。”
“而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履行約定，順便把他也給殺了。”
“早知道這件事會被周統領重視，且發現真相。當初就不這麼麻煩了。”
現在看來，讓武裝戰線的C1動手，還沒有他自己靠譜。
如若他親自動手，絕不會給周忠武留下任何懷疑他的線索。
多此一舉了。
“方卓，你當真和武裝戰線沒關係？”
周忠武有些不相信。
方卓淡笑道：“就那晚上而言，倘若我不提醒周統領，幽冥的殺手起碼有五成的把握吧。”
“補充一句，武裝戰線這個組織有很多部門。負責殺人的為幽冥。”
這些，周忠武倒還真不太了解。畢竟他從來沒接觸過武裝戰線這股暗域的大勢力。
細細去想，周忠武還是認同這個說法，方卓的確不應該和武裝戰線有關係。起碼，他不是武裝戰線的人。
揉了揉脹痛的腦袋，“你知不知道武裝戰線這次行動，到底派了多少殺手來我們龍國靈州？”
方卓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上次，忘記問了。”
周忠武：“…”
“那麼你到底什麼身份？起碼以你的境界而言，想回國不應該需要被解救吧？”
“我是上次被我們龍國軍隊搗毀黑礦場的小頭目，通知龍國軍方的人也是我派出去的。這個回答，周統領可算滿意。”
周忠武眉宇舒展，若是這樣的話，那方卓就算不是龍國的有功之臣，也算是迷途知返將功補過。
仍心存懷疑，“這次你沒騙我？”
“周統領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