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徹底的懵圈，心中如萬馬奔騰。
他用命才換來的一個在靈州當人上人的機會，就這麼給卓哥給推了。
一雙小眼神，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那天在天水，你也算是死裏逃生。但我在你的刀上，一滴血也沒見著。吳天，你若信我就聽我的，江湖路不適合你。”
方卓難得對人說一句實話。
吳天這個人長相不說凶狠，但也算得上剛毅。名字也非同凡響，無法無天。
但是膽量就差了點味道。
“卓哥，我…我…”
大概是怕方卓生氣，吳天欲言又止。
“你還是想跟著你浩哥混？”
方卓一語戳破了吳天的心思。
“是。”
方卓索性放下手上的活，饒有興致問道：“為什麼呢？”
吳天心了橫，將埋在心裏最深處的想法說出來。
“卓哥，我打小就沒媽，媽嫌棄我爸是個爛賭鬼，生下我就跟人跑了。我幾乎都是在麻將館長大，從來沒被人看的上過。”
“其實卓哥你的意思我懂，若不是因為膽子小，我大概早就在江湖上混，不是慘死街頭，就是牢底坐穿。但是…我始終堅信我能做大事，而不是這輩子就耗在這小小的燒烤攤！”
“你和浩哥要闖天水，我知道消息後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跟著過來。因為我知道，要做你們的自己人，就必須拿出態度。”
“我要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我多了不起。隻是希望有一天，曾經那些看不起我，輕賤我，笑話我的人都睜大他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吳天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卓哥，他日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啊！您就給我一個機會吧。路是我自己選的，無論走到何種地步，我都不會後悔。”
到了最後，吳天的眼神逐漸變的堅硬，語氣越越發鏗鏘，如是呐吼。
方卓聽的頻頻點頭，眼神中還帶著鼓勵。
“好好做事，我答應過給你一場富貴就不會食言。我離開靈州的時候，你會看到。”
再沒有多餘的一個字，繼續專心做事。
聽見這番話的吳天猶如打了雞血，雖然不清楚卓哥到底這麼安排他，但一直放在心上，並沒有忘記掉。
幹起事來也就格外有幹勁。
額，一直在幫方卓幹，自己燒烤攤的事情一股腦扔給手下的三個小弟。
“哥！”
夜幕至，幾道年輕身影擠到了方卓的攤位前。
“小蚊香，你不在學校待著，跑濱江廣場來做什麼？他們都是你同學。”
徐雯香一行五個人，兩男三女，青春活波。
“哥，我給你介紹下人，薛子琪，劉航，沈雨欣，陳莫言，都是我的同學。今天周末，就一起出來放鬆放鬆。於是我就帶大家來你這兒改善夥食。不會不歡迎吧？”
徐雯香一臉的俏皮。
“非常歡迎我家公主視察工作。”
“各位同學想吃什麼隨便拿，我請客。”
方卓表情熱絡，讓吳天去他那邊搬一張小方桌過來，他這邊老早就坐滿了。
“不用，我請，哥您這小本生意不容易，就別破費了！”
叫劉航的眼鏡男客氣道。
“能被小蚊香帶我這兒來就是她的好朋友，沒收錢的道理，你們先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