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媽媽。”
拂戈應聲。
洗漱完拂戈走到家裏第二個房間門口，她輕輕敲了一下門，“爸爸，該起床了，媽媽已經快要做好飯菜了。”
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拂戈再次敲門，“爸爸?”
裏麵還是沒有動靜，拂戈打開了門，“爸爸，我進來了。”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裏，一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嚕聲震天響，在房間外麵時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隔音還挺不錯。
少女先是拉開了窗簾，然後站到床邊，幽幽開口:“爸爸，起床了。”
床上的人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猛的睜開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少女，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看著嚇人，“吵什麼吵！”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打人，拂戈紋絲不動站在原地，唇邊帶著笑意，不緊不慢解釋，“爸爸，我在外麵叫了你很久了，你都沒有動靜，所以我才進來的。媽媽叫我們吃飯了。”
男人好像觸及到什麼特殊詞一樣，劇烈抖了好一會，眼中的紅血色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原本暴躁的中年男人變成了一個溫文儒雅的紳士，輕輕摸了摸拂戈的腦袋，“好，爸爸知道了，你要上課，先出去吃飯吧。”
“好的爸爸。”拂戈乖巧應下，走出房間之後帶上了門。
外麵站著一個溫柔的女人，直勾勾地盯著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又看到了多少。
拂戈綻放燦爛的笑容，“媽媽，我把爸爸叫醒了。”
女人勾起唇角，“好，寶貝做的不錯。”
兩人坐在餐桌前，等到男人之後才開始吃飯。
拂戈吃完之後還提出要收拾，但被母親攔住了，讓拂戈去學校，家裏的事情有她。
嘴上客套了一頓，拂戈背著書包朝著學校走去。學校早自習是六點，但這個學校有早操，所以需要五點半到校。
拂戈吃完飯出門時她看了一眼時間，五點。
“小同學，你能不能幫我提一下東西啊?”等紅綠燈的時候，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一臉希冀的看著旁邊背著書包的少女。
少女眨巴眨巴眼，笑容燦爛不已，“好的，奶奶你是要去哪裏啊？”
老奶奶指著另一邊馬路對麵，“就是那邊，原本也不遠的，我也不想麻煩其他人，但是我的腰突然很疼，實在是受不住，才請求幫助的。”
拂戈等那邊的紅燈過去之後，一隻手拎起地上的袋子，另一隻手扶著老奶奶的手臂，乖巧一笑，“奶奶，我們走吧。”
老奶奶的腳步很慢，走兩步就要停一步休息一下，到了另一邊之後很是感激的握著拂戈的手，“謝謝你了，小同學，要不要進來喝點水?”
拂戈輕輕抽回自己的手，“不用了奶奶，我還要去上學呢。”
“奶奶再見。”少女微微鞠躬，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看著麵前長達一百二十多秒的紅燈，拂戈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她一直沒辦法理解這紅燈的時間，在小時候就是七十多秒，越到後麵越長。
每次等紅燈都是一種折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