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鈺輕笑,兩人就這樣惺惺相惜,不再曾言語。
“小姐,太醫來了”春兒說。
太醫放下箱子,為南安鈺把脈,似乎鬆了口氣:“公主並無大礙,隻是得了風寒,需靜養,隻不過還好及時,不然後期發燒可不好辦。”
“哪還請勞煩太醫”阿水連忙說道,她不是個喜歡拜托別人的人,但是這一次她心甘情願。
太醫對著旁邊的春兒說:“茯苓,生薑,紅棗,桂枝熬水煎服,喝上幾日即可。”
阿水連忙說:“春兒辛苦了,快去吧!”
“謝謝你,小水”或許這個時候南安鈺真的被陌生人的善意感動。
“不客氣,你要不要休息一會?”
南安鈺搖搖頭。
“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我隻覺得小水如此待我勝似很多親人,例如我父王,我雖有父親但卻似無父親,又例如我母妃,生下我,拋棄我。”
“不是的,你父王我不知,可你母妃一定也在某個地方想念你。”
南安鈺苦笑,阿水更加堅定道:“真的,或許你母妃也很思念你。”
南安鈺點點頭:“嗯”。
片刻,春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很遠就聞到一股生薑味。
春兒說:“小姐,你先行讓開,讓奴婢喂給公主喝。”
阿水端過藥碗:“我來吧!”
用勺子舀起一勺輕輕吹著送到南辰鈺嘴邊:“應是不燙了。”
南安鈺笑著說了聲謝謝,竟麵不改色的喝完了所有湯藥。
“你不覺得苦嘛?”阿水問道,她可是最怕吃藥,小時候喝藥巴不得喝一口吐一口,總要姑姑哄著喂。
誰料南安鈺下麵的一句話讓阿水啞口無言:“不瞞小水說,這世間很多事情比藥苦多了。”
是啊,何嚐不是呢?這看上去金碧輝煌的南安神殿,一個公主竟過得如此淒慘,阿水狠狠與之共情。
怕南安鈺無聊,便給她講起了兒時姑姑曾給自己講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不知何時,南安鈺竟沉沉睡去,這或許也是南安鈺在這王宮之中睡的最為香甜的一次,世人都知南安一,無人曉我南安鈺。
阿水輕輕將房門關好,春兒此時已經帶了兩個丫鬟過來。
“小姐,這是剛才管事送來的兩名丫鬟,一個叫嬋兒,一個叫嫋兒”
嬋兒/嫋兒:“見過小姐。”
“以後你們就是伺候二公主的人,要上心些,尤其她這幾天病著,好生伺候”然後帶著威脅的語氣繼續說:“此前這裏的幾個奴婢冒犯了公主已經被發落到辛者庫了,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不用我教做事吧!”阿水說。
嬋兒和嫋兒連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定盡心伺候二公主。”
阿水也不過多糾說,隻回頭看了眼房裏,便帶著春兒和侍衛離開了。
“阿洵呢?”阿水問。
“將軍此時應還在禦書房。”
“走,去禦書房。”
阿水帶著春兒去禦書房找阿洵,正麵與南安一狹路相逢,不禁吐槽了一句:“真是冤家路窄。”
不想過多糾纏隻想繞路離開,南辰一本就因為上次之事耿耿於懷,一直找不到機會懲戒阿水,如今可好,撞槍口上了。
南安一不禁挑釁道:“喲,膽小鬼,看見本宮就躲,想當烏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