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張鶴玉如此驚訝,他在北京經常去戲樓聽“解語花”的戲,久而久之倆人就熟絡起來(張鶴玉自以為的),張鶴玉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名,就叫他的藝名。後來張鶴玉醉酒打碎了解語花一個價值千萬的古董,從此負債累累。
“見到我這麼高興?嘴都合不攏了。”解語花拍了拍張鶴玉的肩,調侃道。
張鶴玉此時此刻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唱戲的為什麼會在這,隻見到這張帥臉仿佛看見了自己負九千五百萬的錢包,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解語花拿了一個防毒麵具給他:“現在情況緊急,等安全了跟你解釋。”
這時候井道深處傳出似有若無的咯咯聲,那個“白人”跳了上來,光著上身,臉上是那副熟悉的黑眼鏡。
見黑瞎子嘴角微挑,張鶴玉懶得理他,走去井道口把吳邪拉了上來。
“阿玉!”吳邪見到剛剛分別的人不免激動起來,環視四周一個強光打到了他臉上,他正想問這些大漢是誰,隊伍前的領隊就扯下麵具,正是吳三省。
“三叔!”吳邪話剛落就“啪”挨了一嘴巴,是吳三省打的。隨即就有人遞上來一個防毒麵具,架起吳邪,直接按在了他臉上,張鶴玉估計吳邪比他還懵,這一刻吳三省像極了黑道老大逼良為娼。
張鶴玉見狀也戴起麵具,吳三省一揮手,有人丟了一種黃色煙霧彈在水裏,然後所有人迅速從另一邊撤到了井道深處,吳邪全程被架著走的。
經過狹窄的井道,繞了幾個彎以後,來到一個分岔口,右上邊是一個幹涸的井道口,比張鶴玉他們待的那個還寬,應該坍塌過,一塊巨石斜著,上麵有許多枯樹根,正好方便了他們上去。
上去以後是一片遺跡廢墟,還有幾個人在等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胖子就混在其中,依舊不省人事。
“已經給他打了血清,接下來就聽天由命了。”吳三省說。
看來他們把這摸得差不多了,能迅速從不同方位把他們三個救走。
黑瞎子穿上了衣服,依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張鶴玉發現他們這一隊人並不是一個隊伍,雖然都穿著潛水服,但版型不一樣,顯而易見,那是解語花帶來的人。
張鶴玉終於反應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解語花:“原來你是解家人。”
解語花笑了笑,拿著一瓶消毒水和紗布過來:“真笨。”
消毒水倒在張鶴玉的雙手上,冰涼的雙手已經感覺不到太多疼痛了,甲床發白,還有一些指甲碎屑粘在上麵。
黑瞎子看見立刻走過來,從解語花手裏拿過紗布,說道:“給阿玉包紮這種事就不用解當家來做了,你是債主,不太合適吧。”
“你就是解雨臣?”張鶴玉疑惑道。
解雨臣抬眼跟黑瞎子對視,雖然臉長得秀氣英俊,此刻卻有一股無形的上位者的威壓釋放出來,黑瞎子透過墨鏡和他對峙,惹得張鶴玉都不太自在。
他打斷兩人,說了句不用了,走去找吳邪了。
吳邪看見黑瞎子還驚訝的“哎?”了一聲,看見張鶴玉的手後也沒心思去敘舊,立馬小心翼翼幫他包紮。不遠處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