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倉庫裏,門也沒有關,外麵的寒風呼呼的吹進來。範大將軍坐在倉庫中間,他披著一件大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那拉筆直的站在他的後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陳雷蜷縮著坐在椅子角上,頭也抬不起來,眼睛也紅紅的。
昨天樹人突然對範大將軍的倉庫發動進攻,這次突然的襲擊讓他們損失慘重。雖然現在樹人已經撤退,可是他們也付出了幾十人的生命。
他們三個都沒有直接參與戰鬥,可都累的不輕。幸好之前通過對樹人的研究獲取了一定成果,要不可能就全軍覆沒了。
範大將軍從沙發中坐起,睜開疲憊的眼皮,他說:“先回去休息吧,剛才那個人不是給咱們三天時間考慮嗎,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想也沒有用。兄弟們這次都辛苦了,去領一些食物這幾天讓大家吃好,受傷的抓緊救治。”
陳雷聽到範大將軍說話白慢慢的抬起頭,他回複道:“好的,我先去慰問一下兄弟。也回去想一下如何處理這些事,這回的樹人跟咱們之前遇到的可都不一樣。”
範大將軍也陷入了沉思,以前都是他們抓樹人過來研究,這次自己差點被樹人研究了。跟著樹人一起來的黑袍人是誰,為什麼自己不能控製樹人了呢?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頭疼。
範大將軍揮揮手說:“你處理完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一戰你辛苦了。”
陳雷艱難的從椅子上挪起自己的身體,看來確實累的不輕。風吹著他的身影顯的更加單薄,有些時候人真的會瞬間蒼老。
那拉過去把倉庫的大門關上,雖然還是秋天可這麼吹下去誰也受不了。剛才是範大將軍說是要吹吹冷風保持清醒,可看陳雷走了實在太冷了也沒有詢問範大將軍就直接把門關上了。當組織收到重創,權威性是最先浮動的力量,不請示範大將軍就直接做決定,這在以前那拉是不敢的。
範大將軍看見那拉關門回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示意她坐下。那拉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怕,雖然遭到了樹人的重創,可這還是那個喜怒無常的範大將軍啊,她把身體向前靠了靠,坐的筆直。
範大將軍緩慢的開口說:“這次我們損失慘重,剛才咱們得眼線回複河穀楊波那裏也受到了樹人的攻擊。我們兩個地方同時受到樹人的攻擊,這肯定不是巧合,也不是那些榆木腦袋的樹人能想出來的。所以我想我們要對付樹人背後的力量就必須要和楊波的桃園聯合在一起,你怎麼看那拉?”
那拉並沒有立刻回答,範大將軍這個人剛愎自用,不知道是不是拿話在做試探還是真的想要和楊波合作。前幾次那拉去河穀範大將軍明明知道可從沒有正麵詢問過她。那拉想自己也試探一下吧。
那拉身子微微前傾說:“我們為什麼不借助樹人消滅了河穀,這樣那片地方就是咱們得了。咱們也去了兩次最終都無功而返,這次借助樹人的力量一舉消滅了桃園,多好啊。”那拉說完觀察著範大將軍的表情,期望從他的臉上找到真正的答案,可範大將軍就像個雕塑一樣,臉上毫無表情。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那拉盯著範大將軍看著。範大將軍終於開口了:“這是你的真心話嗎?那楊波如果被樹人消滅了你會開心嗎?”
那拉被問的呆住了,這是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不過要撕破臉的話那就無所謂了。
範大將軍沒有繼續去發問,而是平和的說:“咱們都是年的狐狸就不要玩什麼聊齋了,你也不用試探我,我能把你繼續留在我身邊就說明我相信你。覆巢之下無完卵,他們沒了我們也就快了,唇亡齒寒啊。”
那拉緊張的心現在鬆了下來,既然範大將軍都隻說了她也就不必在意了。她說:“您和我說這麼多是希望我去和楊波他們談判咱們一起聯合嗎?”
範大將軍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們之間有很多矛盾,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化解的。憑著你和楊波的關係我想他能聽進你說的話,我也會讓我們在桃園的人暗中幫你的。”
冰冷的倉庫中,那拉的手心出了一層汗,她既想看到楊波,又怕被拒絕。最後她淡淡的回複道:“好的,範大將軍。我去準備一下,馬上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