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舟興奮地拿著剛出分的數學試卷,朝翟餘炫耀:“你看!厲害不?滿分一百二我一百一,還是A卷!之前誰說我數學到哪都不行的?”
看著他嘚瑟的模樣,翟餘壓下想打他地衝動,無奈:“對對對,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
二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打鬧著,沒有注意到遠處一人一步停,一步走,慢慢地靠近著他們。
那人大約看上去隻有三十幾的男人,但歲月的痕跡攀在眼角。走廊沒有什麼東西,地下也看不到外麵的場景,所以人也少。但他還是會敲響不同人的房門,詢問什麼。
離得近了,才聽得清:“請問你見到翟餘了嗎?她在哪?”聲音聽起覺得溫文爾雅,急切不失禮數。
蘇彥舟好奇問翟餘:“那是誰?你認識嗎?”
翟餘抬眼一看,直接拉著蘇彥舟的袖子頭也不回地想要離開。沒有接觸,蘇彥舟還是能感到她的慌張。他不免回頭看,臉確實溫文爾雅,卻遮不住本質的奸詐。
男人發覺二人,快步走來,扣住翟餘肩膀。被轉過來的翟餘麵色發白,不知是恨還是怕。他似是哄著翟餘:“回家吧,別任性了。家裏是沒錢,但養你和你弟弟還是夠的。”
蘇彥舟和翟餘並肩,無聲告訴他與她同一。翟餘聽出言外之意:“什麼意思?什麼叫別任性?什麼叫沒錢?錢都給你們那個光宗耀祖的好兒子了吧?”
男人壓低聲音:“這樣,之前我和陳家說好了,你明年成年訂婚,到了年齡結婚。然後再生幾個兒子傳宗接代,他們家說一個兒子二十萬,彩禮一百萬。
反正你也是要嫁人的,對不對?還不如早點嫁出去,給家裏做做貢獻,給你弟買輛車,買個房。”
逐漸有人走出房間看戲,吃瓜看戲、幸災樂禍、感歎驚訝。無論什麼,但都沒有人走出願意說幾句:“她不是這樣的。”
所有人都不想沾一身腥,無趣或是有趣的生活中的人們都想來點調料。
“我不管你是誰,離開這裏。”蘇彥舟將翟餘擋在身後,翟餘很訝異他會站在自己麵前。
男人一發狠,大喊起來:“你是誰?我就說啊!這小妮子早就不幹淨了,大家過來看看啊!
就是他,肯定就是他。是他玷汙了我女兒!
雖然我女兒是和幾個上過沒錯,可我作為父親這個心也痛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墮落吧?”
“我就說嘛,宓霽那小子目的肯定不純。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真是沒看出來,翟餘那婊子裝的夠清純的,結果……嘖嘖嘖。”
“誰知道呢,她爸也夠可憐的。當初霍隊長就不應該把宓霽帶回來,和他爸媽死外麵多好的。”
沒有動作,沒有恐嚇,單單是那些眼神和語音,似乎就將翟餘刺個遍體鱗傷。
這不是第一次她爸抹黑她了,但她麻木不了,她總是在想,如果她不是女孩子是不是就好了?
翟餘慌忙在原地:“不是,不是這樣的。宓霽他沒有……”
蘇彥舟直衝向麵前的人:“有我在。”
男人慌忙後退:“你要幹嘛?打人可違法!”
有人攔下蘇彥舟:“給你能耐的,還敢打人?”
蘇彥舟意外:“霍……霍隊長?你怎麼在這?不對!他該打!誹謗造謠!”
霍宴清搖頭:“不,你錯了。力量不是絕對。給你,知道怎麼辦吧?”
遞過來的是喇叭,蘇彥舟望周圍的人,又看霍宴清的背影去和男人溝通,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咳咳。大家不信謠,不傳謠!翟餘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傳謠造謠的爛嘴!”
翟餘看他這樣,破涕為笑,似乎,她也不會孤身一人了。
蘇彥舟將這話錄下來,循環播放。他打算好了,哪天他們不信了,就關了。
當然,後來喇叭被霍宴清扔了。
溫柏穿過人群,抱住蘇彥舟的腿:“你們都是壞人!我哥哥可好了!才不是你們說的?”
蘇彥舟笑著抱他起來:“等霍哥哥聊完天,我們四個去放風箏好不好啊?”
溫柏卻搖頭:“我不要,我好討厭他的。”
翟餘在旁邊打趣:“哈哈,有人被討厭了誒。”
蘇彥舟笑掛在嘴邊,卻醉翁之意不在酒,撇了一眼霍宴清的方向。卻沒想到霍宴清早早談完看著他們,一隻看著自己笑,對視一瞬,眼裏笑意更甚。
頓時寒意攀上脊椎,僵著腳步去取風箏。
奶奶說過,如果一個人很招貓狗,小孩喜歡,那他的磁場很幹淨;相反,甚至是討厭,那他的磁場就會很亂,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