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佩瑜：“已經八點了。”
薑晶晶：“那我現在去叫蓉蓉起床。”
窗外傳來了母親和姐姐的交談聲，薑蓉蓉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她緩緩地掀開了眼皮子。
灰白色的天花板，乳白色的節能燈，等等，她揉了揉眼睛，沒錯，她又看得見了？
伸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啊，好疼！”
書桌、衣櫃、印有碎花圖案的被套。
手心、手背，還有指尖因常年握筆產生的小繭，全都清晰可見。
激動地眼淚瞬間滑落，她大聲叫了起來：“媽，媽，姐你們快來！”
站在院子裏說話的母女倆，聽見了薑蓉蓉的喊聲，快速跑到偏房的門口。
對上小女兒又哭又笑的表情，薑佩瑜忙問：“咋了這是？”
薑蓉蓉的聲音裏，帶著激動的哭腔：“媽，我能看見了，我又能看見了！”
“真的嗎？”，薑晶晶迅速上前，抓住了妹妹的手臂。
“嗯，我能看見了，媽媽今天穿的衣服是黑色的，就是你上次給她買的那件。”，薑蓉蓉又轉過頭看向薑晶晶：“姐姐今天穿的是那件！”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呆愣住了，兩團至少C的迷人雪白，在她眼前驕傲地挺立著。
怎麼回事？姐姐怎麼沒穿衣服，可是她搭在姐姐手臂上的雙手，分明感受到了布料的觸感！
難道她還在夢裏，還是她又產生了幻覺，於是她又看向坐在另一邊床沿上的母親，腰腹處的兩圈軟肉清晰可見。
伸手去觸碰母親的腹部，一樣是布料的觸感。
她再看向母親的臉，隻見她鼻下的兩片唇瓣，緩慢地開合著，就像電影裏的慢動作一樣，很慢很慢很慢……
離重見光明，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薑蓉蓉！”
一聲怒喝，從緊閉著門板的微光職校教導處內傳了出來。
“小姑娘家家，還敢帶頭跟人去打群架？你自己說，你這學期都第幾次了？高考在即，你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叫你的家長，明天務必來一趟學校。”
站姿筆挺的薑蓉蓉，連吭都不吭一聲，又嬌又媚的小臉上滿是不屑。
“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麼？給我出去！”
“砰！”
回答她的，是一記響亮的關門聲。
教導主任咬牙切齒：“這小丫頭，簡直要氣死我了！”
坐在她對麵辦公桌前的一個年輕男人，忙站起身給女領導續上茶水，手也跟著搭上了女領導的肩膀。
他低眉順目地勸道：“寶貝，消消氣，何必和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一般計較。”
一出教導處的門，薑蓉蓉的一幫狗腿子小弟全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小弟，給她遞上了一杯奶茶：“蓉蓉姐，您受累了！”
薑蓉蓉就著管子，吸了兩口紅豆奶茶：“走啦，回教室。”
小弟餘波：“蓉蓉姐，教導主任怎麼說？”
“還能怎麼？叫家長唄。”，薑蓉蓉滿不在乎地說道。
小弟餘波有點著急：“叫家長？蓉蓉姐，那怎麼辦？”
先前遞奶茶的小弟，直接給了餘波一個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