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哥。”禿子點點頭,給兩個兄弟示意將歐曼文按死,隨即再次伸手就要將她捆起來。
見狀,歐曼文立馬下意識驚恐的大叫,她死命的踢腿掙紮,但哪裏是兩個壯漢的對手,無論如何掙紮都於事無補。
眼看著那麻繩將她越捆越緊,一股後悔與絕望的情緒瞬間湧進歐曼文的內心,她流著淚,腦海裏陽煥那張淡然的臉浮現出來。
而她也下意識的叫出了陽煥的名字。
“嗯?”
“什麼?”
幾個兄弟一愣,這女人好好的瞎叫喚什麼名字?難道是她男朋友?
這個想法讓幾人更加興奮起來,禿子甚至又生出一個計劃來,那就是再敲她男朋友一筆,能跟這女人交往的人,想必家庭條件也不會差。
他想著,也不再遲疑就要翻歐曼文的口袋找手機,可就在這時,一道淡然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來了。”
剛剛把繩子捆好的禿子聞聲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見一個黑衣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歐曼文的身邊。
同樣懵逼的還有已經絕望的歐曼文,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隻是條件反射的呼救,居然真的把陽煥喊過來了。
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而且他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到自己身邊的?
來不及想這些疑問,歐曼文在下一秒便開始擔心起來,在她看來,陽煥一對四根本就沒有什麼希望。
就算他能屈指彈飛長劍也不行,誰知道這幾個人手裏有沒有武器?想到這裏,她心裏又一次升起絕望之情。
“你他媽誰?”禿子警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多年跑江湖的直覺告訴他,這人有點古怪。
“我來救人。”陽煥麵無表情的說著,同時彎下腰解著綁在歐曼文身上的繩索。
“你踏馬別動!”
禿子見狀連忙大叫一聲,今天真是開了眼了,真拿自己不當外人,上來就解繩子?
而對於禿子的警告,陽煥卻不為所動,依舊自顧自的解著繩子,嘴裏還念叨著責怪的話,“不聽話,以後不要亂跑了。”
所有人都有些發懵,包括幾個劫匪。
這哪來的愣頭青,如此場麵下卻當幾人不存在不成?
更重要的是,在場的人誰也不知道這人從哪裏冒出來的,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幾兄弟對視一眼,一時間竟有些無從下手。
但這些人的大哥還是見過一些世麵的,眼看著那頭陽煥已經解開了繩索,卻不立即製止,反而沉聲說道:“朋友,這怕是不關你的事吧?”
聞言陽煥扶起歐曼文,漫不經心的看向大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
這跳躍的發言讓大哥已經準備好的詞兒一個標點符號都說不出來,他陰著臉,默默的從懷裏掏出一把雪亮的鋼刀。
“那行,就都別走了。”
見此其他三人也很默契的不再多說,紛紛掏出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陽煥與歐曼文。
四個人,四把刀,照著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內有些泛白,也照的歐曼文心肝發顫。
她怎麼也沒想到,隻是單純的跑出來玩,居然會碰到如此橫事。
感受到身邊歐曼文顫抖的身體,陽煥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冰涼的小手以示安慰。
“大哥,上不上?”
禿子偏過頭低聲對大哥詢問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平常砍人跟砍菜一樣的他這時候心裏居然有點沒底,“我感覺這人有點怪。”
聞言大哥的臉色更加陰沉,盯著陽煥的眼睛也眯了起來,其實他也有一樣的感覺,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刀砍不死的人。
於是他一咬牙,眯起的眼睛裏蹦出弑人的寒光,“先把他剁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