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開槍了,確認無誤。”
“那怎麼可能?你們打偏了?”
張隊長突然有種汗毛直立的感覺,雖然他這麼問,但是如果說狙擊手打偏了他是一點都不會信。
這六位什麼水平他很清楚,各個都很老辣,基本上不會出現打偏的情況。
這個距離別說陽煥那幾乎不動的腦袋了,就算他在來回走動,也能保證彈無虛發。
而這也是他敢離陽煥這麼近不怕誤殺的底氣。
可是如今,那六枚子彈卻如同石沉大海般沒有一點動靜。
從業八年,這種情況張隊長是一次都沒見過。
他正和狙擊手確認著,餘光又是看到了陽煥與女人說了幾句話,隨即便笑嗬嗬的與同樣一臉懵逼的二叔握了個手。
可不知為何,二叔在與陽煥的手接觸的一瞬間便麵如白紙,接著便呆愣愣朝他走來。
“走!”二叔的額頭已有些汗水,他扒拉著張隊長聲音有些顫抖,“現在就走!”
“怎麼回事?我……”
張隊長一愣,剛要再說話卻見二叔的眼睛都快瞪了出來,“別問!現在就走!”
這個神態的二叔他還沒見過,但多年的合作還是讓他本能的相信了二叔的話。
於是,他對著耳機交待了一聲撤退,隨即便與二叔並肩離開了夕陽古玩。
走了差不多幾百米,張隊長一直憋著的話終於忍受不住的脫口而出,“到底怎麼回事?”
“哎,你自己看吧。”
二叔聞言歎息一聲,隨即將一直緊握的手掌攤開。
而見到他手掌裏的東西,張隊長瞬間冷汗直流。
因為二叔的手裏不是別的,正是那六枚詭異消失的子彈彈頭,而此時這些子彈早已被捏的融為一體!
“這,這,這……”他腦袋嗡嗡響,臉色也如同二叔一樣變的慘白,“什,什麼時候。”
他心裏此刻已經湧起驚濤駭浪,怪不得槍打出去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家夥原來都被那人徒手接住了。
被衝擊的有些昏沉的腦袋的讓張隊長的視線都有些失去了焦點。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這可是12.7毫米的穿甲燃燒彈!別說是肉體了,就算是裝甲車都能一槍打穿。
最讓他感到恐怖的是,那人全程都沒有反應,閑庭信步,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異常。
他在六處幹了這麼多年,收容行動遇到最強的也擋不住這一下。
“我也沒看清。”
一旁的二叔此刻已經緩過來不少,說著他緩緩搖頭,臉上滿是心有餘悸,“這事得從長計議。”
低頭沉思了片刻,二叔隨即說道:“這個人強度我估計比六十年代的那個山君還高。”
“那,那我們怎麼辦?”張隊長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心情按了下去,隨即說道:“他太危險了!”
“危險?”聞言二叔自嘲一笑,“他說的對,我們確實太狂妄了一些,人家根本就沒把咱們當回事兒,隻要他想,剛剛我們已經去見祖天師了!”
聽到這話,張隊長立刻臉色鐵青雲。
吃了這麼大一個癟,雖然有些後怕,但在他的心裏,更多的則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與屈辱。
他雙拳握的嘎嘎作響,良久之後,重重的說出了一句話,“我要去請路東護法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