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煥和凱利回到夕陽古玩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這次行動兩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收獲，陽煥這邊收獲了對吸血鬼新的認識，凱利這邊則暫時解決了組織的追殺。
雙贏，除了肅清小隊。
將兜裏的小本本和老花鏡放回原位，陽煥習慣性的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凱利則始終保持的著沉默，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隻是如同往常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陽煥的身邊。
而陽煥也不說話，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大多數時間都處於閉嘴狀態。
終於，在他快把那一壺茶喝光之時，凱利還是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有些不太讓人舒服的氛圍。
“主人。”
“嗯？”
凱利低著頭，她有些不敢去看陽煥的目光，神態一直在閃躲，“對，對不起。”
“何出此言？”
“我，我給您帶來了麻煩。”長出了口氣，凱利的頭低的更低了，“我幫不上您什麼，還給您造成了困擾。”
“無妨。”陽煥搖搖頭，將茶壺的蓋子拿下來往裏麵看了看，“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麻煩。”
聞言，凱利心中不由有些愧疚。
在最開始，她並不是真心的想要留在陽煥身邊為他做什麼事，相反的還一直抱著利用陽煥的心態。
可後來，隨著兩人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這種利用的心態已經不知不覺之間消失了。
不光如此，陽煥還在明知道凱利動機不純的情況下幫助她，救她的命，替她解決組織的困擾。
這讓她覺得，自己虧欠於陽煥。
陽煥哪裏知道凱利心中的胡思亂想，其實在他看來，什麼主仆關係什麼組織追殺，不過是枯燥生活的一個調味劑，僅此而已。
但凱利並不這麼想，在做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她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的想法給陽煥交了個底掉。
而陽煥也不表達什麼，隻是一直默默的聽著。
良久，在凱利說完並且忐忑的等待著結果之時，一直沒開口的陽煥終於說話了，“真誠是好事，挺好。”
話落，他站起身，剛要回房卻聽凱利又說道：“主人，還有一件事。”
“嗯，你說。”
“今天，組織的人好像對教授他們下手了。”凱利說著麵上的表情複雜起來，“以我對組織的了解，他們應該……”
“是嗎？”陽煥聞言腦海裏不由得想起張子眉來，不過也隻是想起而已，“那有些可惜了。”
“啊？”見陽煥似乎滿不在乎的樣子，凱利不禁有些愣神，她一直在糾結到底如何說才能不讓陽煥太過難過。
畢竟在她看來，教授他們似乎和陽煥的關係還可以，怎麼說也算得上朋友。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陽煥居然會如此平靜，平靜到讓凱利覺得有些可怕。
“您……他們不是您的朋友嗎？”
凱利有些不明白，但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他們大概率應該都死了。”
“人各有命。”陽煥搖搖頭，“而且也並不是我的朋友，不過說起來其中一個也勉強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