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然的話把凱利聽的一愣一愣的。
作為一個在西方生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凱利顯然不太能理解妙然的話。
於是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開口問道：“永世不得超生是什麼意思？”
聞言妙然思索起來，在心中想著該如何向凱利解釋。
片刻後，她瞄了一眼台上正在講課的陽煥，見其並沒有注意這裏後便說道：“你們西方應該也有轉世輪回的概念吧？”
“這倒是有。”凱利微微點頭，“所以永世不得超生和轉世輪回有關？”
“你猜對了。”聞言妙然一臉煞有其事的認真樣子，“我們國家有這個說法，死後靈魂會進入陰間，然後重新投胎為人，而永世不得超生就把這條路掐斷了。”
“真的假的？”凱利聽的有些心有餘悸，雖然她不是天主教的信徒，但文化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所以，她在心裏還是覺得靈魂死後轉世輪回是有一些說法的。
而對於凱利的詢問，妙然卻一改剛剛嚴肅認真，她突然壞笑了一聲，“這就不知道嘍，反正我是沒見過什麼輪回轉世。”
話落她抬頭看向黑板，支起小臂托著下巴，聲音也開始慵懶起來，“而且，這個秘法早就失傳了，我估計陽指導就是拿這玩意玩的。”
可一旁的凱利一聽這話當時就不幹了，在她這裏，質疑誰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質疑陽煥。
於是，她稍稍的伸出手掐住了妙然的軟肉，隨即惡狠狠的說道：“不可能，陽指導拿出來的東西一定沒問題。”
“嘿，好你個凱利，就這麼見色忘友是吧？”
“反正就是不許說陽指導。”
“我偏說！”
“不行！”
台上，正在講解這個符咒的具體用法和注意事項的陽煥視線一轉，當即便看到了人群中正在悄咪咪嬉鬧的凱利二人。
見此，他也不聲張，依舊麵色平淡的講解著知識。
可在學員的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右手卻捏著一小節粉筆，以一種無法察覺的角度朝著凱利的額頭射去。
啪——
“哎呦！”
“這位同學，你怎麼了？”聽到聲音，站在台上的陽煥的立馬一臉關切看著揉著額頭齜牙咧嘴的凱利，“如果不舒服的話可要及時說出來。”
“沒有沒有。”望著陽煥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凱利頓時明白過來那截粉筆是怎麼來的了。
感受著屋子內其他人的目光，她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朝陽煥道歉：“謝謝陽指導，我沒事，您繼續上課吧。”
陽煥不答，隻是微微點頭，他敲了敲黑板，繼續講解起來，“這一部分，要用朱砂起筆，而後在彎折部分轉為公雞血。”
“陽指導，請恕我直言，您能換一個課程內容嗎？”
就在這時，一個已經忍了半天的白人男性舉手站起，“我不覺得將我的命交給一張紙和一堆奇怪的符號是一件靠譜的事。”
聞言陽煥也不生氣，反而是點頭表示讚同，“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覺得我應該換成什麼課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