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暈了。
陽煥沒回頭,他握著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麵前滿眼震驚的黑衣人,聲音有些生硬,“下手有點狠了。”
聞言黑衣人依舊不說話,也並沒有試圖將自己的劍從陽煥的手裏抽出。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並沒有那麼好惹。
所以,在陽煥的話音一落,他想也沒想,持劍手直接一鬆,身體頓時向後暴退而去,幾個起落之間,便回到了眾黑衣人的身邊。
陽煥點點頭。
還算識相。
他將握在手中的劍提在眼前,觀察了一會隨即淡淡的說道:“法器?”
這話一出,棄劍遁走的黑衣人頓時眼色一變,他眉頭深皺,心中對陽煥已經起了殺意。
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出於謹慎考慮選擇棄劍,但如今,在陽煥說出那句法器之後,他就不得不重新考慮是不是要將其斬於劍下的事了。
而與之相比,陽煥內心中則平靜的多,他也不再管眼前的一眾黑衣人,反而回頭觀察起才白毛的狀況來。
此刻的白毛呼吸已經微弱的幾乎不可察覺,其微弱程度比剛剛陽煥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猶有過之。
但令人驚奇的是,受了如此嚴重的傷,他到現在居然還能夠吊著一口氣堅挺的活著,簡直可以說是生命的奇跡。
可雖說如此,陽煥也很清楚,眼前這個血人隻是看起來穩定。
在他嚴重的皮肉之傷的外表下,其實暗藏著的是幾乎已經斷成了粉末的筋脈。
而想要達到這種效果,通常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攻擊手段才可以。
所以,那些黑衣人在攻擊他的時候,想的不僅僅是殺死他那麼簡單。
這也就是為什麼陽煥會說他們下手狠了點的原因。
也因此,白毛的情況也隻是看起來穩定,陽煥在心裏估算了一下,如果沒有外界出手幹預,這人不出一個小時就會歸西而去。
想到此處,他蹲了下來,抬手在白毛的額頭上輕輕一點,隨即便站起身,看向一眾黑衣人一言不發。
遠處,棄劍而逃的黑衣人在思索良久後,終於還是說出了至今的第一句話,聲音低沉難聽,“朋友,還請行個方便。”
陽煥不語,片刻後他回答道:“那我請你們行我一個方便。”
黑衣人又沉默了,其實按照他們的行事作風,此刻的他們應該已經和陽煥開戰了。
但奈何,陽煥的實力他看不出深淺,所以,他也不知道如果開戰將會是怎樣的局麵。
而這種沒有把握的事,他向來都不太想去做。
所以,在思索了半晌後,黑衣人還在試圖嚐試說服陽煥,“這事兒牽扯很大,我知道你不是常人,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冒然插手。”
“嗯。”陽煥點了點頭,滿臉的無所謂,“所以呢?”
一聽這話,黑衣人心裏便已經明白,這事似乎不能夠善了了。
而現在擺在他麵前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