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的話說完便不再言語，隻是靜靜的看著趙教授等人等待他的答複。
而趙教授在聽了石堅的話後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臉上明顯非常糾結。
許久以後，趙教授似乎終於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緩緩點頭，歎息一聲，“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聞言石堅麵上一喜，但言語卻依舊平靜，他後退了兩步，緊接著展開雙手，“趙教授，我們是合作關係，隻要您的要求合理，我都會盡量去滿足。”
“我的要求很簡單。”趙教授說著指了指遠處荒原中的密穀，“盡量不要破壞裏麵的文物，就這樣。”
一旁的石堅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他本以為趙教授會提一些什麼苛刻的要求故意為難自己。
他都做好準備了，但沒想到趙教授的要求居然如此簡單。
石堅不禁露出笑容，望向趙教授的眼神也流露出一絲敬佩來，“教授，實話實說，您的科學追求真是讓我肅然起敬。”
“我有的選嗎？”
聽罷趙教授露出一抹苦笑，他看著石堅，話裏不經意間夾帶著一絲絲諷刺的味道，“你們六處勢大，我這個人，說破天就是一個學者而已，跟你們一比不過是普通人。”
“趙教授，您言重了。”石堅擺擺手，臉上的笑意表明他絲毫沒有因為趙教授話裏的諷刺而感到惱怒，“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隻是分工不同而已。”
“但願吧。”
趙教授也不接他這個茬，而是說起了別的，“還是說正事吧，既然你們要去那個穀，那就要做好覺悟。”
“什麼意思？”
石堅一愣，敏銳的從他的話裏品出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來，“趙教授，密穀裏充滿凶險我是能預料到的，這你不需要擔心，隻要你能盡好你的職責就可以了。”
“你們叫它密穀嗎？”趙教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了想繼而說道：“確實，你們的稱呼很準確。”
“趙教授，那您剛剛說的做好覺悟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聽了趙教授的話後，石堅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突然又竄了出來，他看著趙教授，眼中滿是詢問。
“既然已經同意合作，那大家就不要藏著掖著，坦白一些對你我都有好處。”
“我明白。”趙教授點點頭，眼神中滿是回憶的神情，“密穀裏的情況錯綜複雜，那裏麵不分白天黑夜和春秋四季，一切都是混亂的。”
“能詳細一點嗎？”
聽到這話，石堅連忙招手叫過來妙然，讓他拿小本子記上，“你接著說。”
見此，趙教授的語速放緩，開始大致介紹起密穀的情況來，“這樣說吧，密穀，你可以把那裏麵當成夢境，它是沒有邏輯的，一切現有經驗和規律在那裏都不存在。”
他說著指了指地上的一塊石頭，“在密穀，這個石頭可能被雞蛋碰碎，也可能比鋼鐵還堅硬。”
話落，趙教授又彎腰將那塊石頭撿起來，隨即丟在天上又看著他落在地上，“同樣的，它也可能不遵循萬有引力的定律往天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