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容兒臣好好考慮考慮吧,若是同意了,兒臣怕盛兒難過,怕盛兒怪,怕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你是覺得哀家在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嗎?”
這確實是在挑撥。
她就是擔心宋旬盛會因兄弟之間的感情而做事不夠果斷不夠狠,不是一國之帝的風範。
所以,她要盡早砍斷這所謂的兄弟情誼,才能讓宋旬盛更堅定走那一步。
其實宋旬澄心裏也不糊塗,可又不敢直言,隻能裝不懂,裝慌亂的答:“不是,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哀家當初為了養你,也險些讓腹中的盛兒…”
說著,袁玉珠竟拿起手帕擦著眼淚。
這擺明就是用養育之恩來威脅他,讓宋旬澄感到十分無奈,十分頭疼,這不是一件好辦的事,牽扯太多東西進去了。
見宋旬澄沒什麼反應,袁玉珠哭得更狠了。
情急之下,宋旬澄隻能先去安撫著袁玉珠的情緒。
“母妃,這件事不簡單…”
未等宋旬澄把話說完,袁玉珠便將宋旬澄安撫的手推開,直接起身,打斷他的話:“是,都長大了,都開始忤逆哀家了,是哀家老了,是哀家沒用了。哀家不過就是想為大兒子討個王妃照顧他,怎麼就有錯了呢?你想想他一個人有多孤單啊,若是病了,心裏不痛快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太可憐了,哀家太心疼了。”
宋旬澄愣愣的看著袁玉珠,覺得頭都要炸開了,她這是心疼她大兒子,但也太為難他這個二兒子了。
絲毫沒有站在他的處境上思考過。
可是他又不能為了哄袁玉珠而同意她這個做法。
“母妃,這件事兒臣真的要好好去想想,不是拒絕您的意思,兒臣也擔心三哥,可是不是這一下子就能處理的事,您得給兒臣些時間,讓兒臣看看怎麼跟三哥說,怎麼跟盛兒說。”
聽見宋旬澄不是拒絕的意思,隻是快慢的意思,她心裏也稍微好受一些,可是著急還是著急:“這件事,哀家隻給你兩天的時間。你不用顧盛兒,盛兒對沈桑頤不過就是玩玩罷了。”
“兒臣看盛兒也不像玩玩…”
“總之,盛兒哀家能處理。他雖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可這麼些年,哀家也早就把你們當親生兒子對待了,甚至比待盛兒還親。現如今,延兒才是哀家的心事,在哀家眼裏,盛兒比不過延兒一點。他若是喜歡沈桑頤,盛兒就必須讓。”
“可是沈桑頤會願意嗎?”
不知為何,他提到沈桑頤時,眼底竟掠過一抹失落。
這一幕,被敏感的袁玉珠藏盡眼底,心裏不由的有些不安:“你不要告訴哀家,你也喜歡沈桑頤?”
聞言,宋旬澄大驚,慌忙失措的搖頭:“沒…沒有!兒臣就沒見過幾次沈桑頤,怎麼能說喜歡呢?更何況她還是盛兒心儀之人,更不能。”
他雖這麼說,可袁玉珠仍不太放心:“這件事,你抓緊處理。你身為一國之君,不能替一些無相關的人想太多,不要太優柔寡斷,會無人信服於你的。”
宋旬澄沒敢說什麼,隻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