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動靜,沈桑頤哆嗦了一番,縮著身子,垂著腦袋,緩緩躲在了宋旬延的身後,而手則是捏著宋旬延背後的一小撮衣裳。
而宋旬延無意識的往一側挪了挪,將她護在了身後。
“就是這個賤人勾引哀家的盛兒,才讓哀家的盛兒遭受了這麼多,若是哀家的盛兒從未遇見過她,便不會發生這一切。都是她這個害人精,她該死。”
“今時今日她是本王的王妃,誰都動不了她。來人,上茶。”
屋外的雲碧聽聞命令,端著茶便踏進了屋裏。
她把茶遞到沈桑頤麵前,小聲提醒著:“王妃,茶來了。”
見沈桑頤抬手摸索著,雲碧便直接遞到她手上。
接過茶後,沈桑頤便行著禮:“母妃,請用茶!”
“哀家不喝你這個茶!滾出去!”
宋旬延抬手,拿過沈桑頤手裏的茶,跟祭拜一般往地上一倒,茶水倒完之後,又順勢將杯子往地上一砸:“這茶,便當母妃喝了。”
話落,牽著沈桑頤便往外走。
“宋旬延,你這是在詛咒哀家?你就是想哀家死,哀家偏不如你願,哀家一定會找出是你害了盛兒的證據。”
不管袁玉珠在身後怎麼說,宋旬延始終都沒回頭看過一眼。
離開了袁玉珠的寢宮沒多久,宋旬澄的人便迎了過來,說是邀請二人到禦花園一聚。
見是宋旬澄,宋旬延便沒好拒絕,帶著沈桑頤一同走了過去。
踏入禦花園,宛如進入了一幅繽紛絢爛的畫卷。花海綿延,各色花朵競相怒放著。並且還散發出一股撩人心弦的香氣。
這禦花園怎麼有些眼熟?跟沈桑頤的西院布局有些相似,不過她的西院比禦花園小得多了。
宋旬澄原本是在陪著他的貴妃薛知依采摘著花朵,聽見來人通報,便拉著薛知依一同迎了過去。
見到宋旬澄的宋旬延行了行禮,而沈桑頤也乖巧的跟著。
宋旬澄的目光不是放在宋旬延身上,而是放在沈桑頤的身上。
他看向她時,意味不明,仿佛藏著許多東西。
宋旬延大概是察覺到宋旬澄的目光,便張了張嘴:“不知皇上今日叫臣來所為何事?”
被宋旬延扯回過神的宋旬澄怔了怔:“這裏無外人,三哥不必這般。今日我叫三哥過來,是因為母妃的事,想必剛才你也去見過了。”
宋旬延不知道顧忌什麼,竟瞥了一眼沈桑頤:“我這王妃素日裏最喜歡花了,要不貴妃帶她去走走?”
薛知依看了一眼宋旬澄,仿佛在等他的意思。
隻見宋旬澄點了點頭:“也好!”
得到宋旬澄的意思,薛知依便邁步上前,牽起沈桑頤的手:“這邊請。”
沈桑頤點頭,便隨著薛知依走了。
薛知依這個人年紀比沈桑頤小幾歲,她身上有一股濃烈的親切感,像是沒什麼壞心思,很單純,但也不怕事。
她明明是第一回和沈桑頤見麵,卻跟認識了很久一般,有許多話講,也很會照顧她的情緒:“你平日裏在王府有什麼好玩的嗎?”
“沒有。”
“我也是,別看我在這宮裏多受寵,其實能玩的東西沒幾個。還要每天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