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做出請的手勢後,四位武家兄弟紛紛取下麵前懸浮的精弓,然而武飛揚的手停留在精弓之上卻有些遲疑,自己分明就不會射箭,這分明就是武雲遼同武碧婷讓自己難堪!
“怎麼,飛揚老弟,這麼多文武賓客看著,可別丟了帝王家的臉麵!”武雲遼在一旁壞笑道。
“是啊,飛揚老弟不會忙著談婚論嫁忘了平日的老師教授的武道吧,老師可等著你射穿那朵最高的金菊為他老人家祝壽呢!”武碧婷也在一旁附和道。
談話間,武逸塵已經將最下方的菊瓣射落,香氣撲鼻,花瓣四散開來,“我說你們也趕緊的吧,別勿了這吉時。”看似是在幫武飛揚解圍,其實這個三哥心中,也滿是對武飛揚的輕蔑。
這武雲遼是不擅箭術的,但隻見他有模有樣的拉開了手中精弓,但白雨纓能看到,他在拉弓的同時,手掌之間有一股微弱的白光。白雨纓心裏暗道:哦?果然不止那林啟,人類竟然也能夠動用這天地間的靈氣!
就在白雨纓暗暗稱奇的時候,第二枚菊瓣也已經落下。
武玉英將精弓擱置於席位一旁:“林啟大師便將這精弓收回吧,我不擅禦宮,但卻隨吳將軍學會了舞劍,今日便用老師贈予的這把清箭來拔開第三多美菊!”
“劍芒掃花花未開,我道那花開為誰開。劍芒凝聚舞劍芒,芒化劍影花凋亡。”
這一招清劍劍芒四散,無聲分開,如風雨輕撫,如戲逐水流。隻見那第三朵菊瓣赫然被劍氣卷起,優雅散開,如漫天繁星緩墜凡間。
眾人一陣唏噓。讚這清劍舞菊之美,歎這舞劍之人學藝精妙。
“飛揚老弟,請吧。你可是壓軸出場,為吳將軍完成這金菊滿堂之禮的重要之人呐。”武雲遼催促道。
白雨纓瞧出了武飛揚的窘迫,小聲對武飛揚歎道:“沒事,你可以的!”
接著,白雨纓揚起頭道:“五哥這麼著急幹嘛?我同飛揚欲二人同拔此弓,為將軍獻上比方才更美的賀禮!”
聞言,武玉英眉毛輕挑,武逸塵則是當作耳旁之風。武碧婷怒道:“你這女子,飛揚第一次帶你來此,怎得?竟敢和五哥頂嘴!小心宴席結束之後,我便替九弟好生教育你一番!”
“啪!”
整個正庭中的眾人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孩兒,此刻大家才注意到這個女子,身姿曼妙,氣質不輸於武碧婷,更是在武碧婷之上!
“你!你竟敢打我!”武碧婷瘋狂的叫道!
“哼!你這看上去儒雅的野女人!本小姐打的就是你,早看你和那個五哥不爽,方才想著是飛揚的兄長姐姐,看飛揚不說話,我便也算了!可你還趾高氣揚起來!飛揚有帝王胸襟不與你們計較,可是本小姐隻是個毫不相幹的女子,自然要出這口氣!”白雨纓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正庭。
武逸塵不由得多看了白雨纓幾眼,此女甚是有趣。吳將軍心中暗道:武帝啊,真是給太子殿下找了個好女孩兒,即替飛揚解圍,亦是說飛揚才是帝王,自然不與其計較,但也要武碧婷和武雲遼還有在坐的諸位認清身份,誰才是長安將來的帝王!反觀武碧婷言行失態,高下立判!
想到這兒,吳長風不由得高看白雨纓些,果然,是足以成為帝後的料子!
“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女子!”武雲遼將怒氣按在心頭,“我說飛揚老弟,你身邊這位女子眾人之下出手打了郡主的臉還出言不遜!但您是太子殿下,即便這女子是您的小情人!但還未入宮,你說怎麼處罰!”
“想要懲罰本小姐,你倒是本小姐講過敢說這大話的第一個人!”
“嗬嗬,既然太子殿下不回答。那小姐敢同我打個賭麼?”
“你倒是說說看。”
“若是太子殿下不能將懸空的金菊射下,便當眾挖了你的舌頭!”
“若是飛揚他射下那朵金菊,我便當眾把那武碧婷扇成豬婆!”
“放肆!”還沒等武雲遼把話說完,武碧婷打斷道:“若是武飛揚沒能將其射下,我便要他親手在這眾人麵前將你扇我這一巴掌還給你!你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