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是山神沒有過多人類的情感，對於沈瑛發自內心的話，她也隻是淡淡地“哦”一聲。
“你究竟是不是妖？”
雲溪搖頭：“我不算妖，但我的神力來源於妖，我是雲溪山的山神。”
沈瑛懂了一點，她猜測的妖怪的背景和雲溪所表現出來的是大差不離的。
“你問了我這麼多，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會到這邊來？”
“找人。”
“誰？”
沈瑛說：“於楨然。”
“找到了嗎？”
“沒有。”
沈瑛深吸一口氣：“他們說他被妖怪吃掉了，連骨頭都沒留下來。”
雲溪眉頭一皺：“不可能！”
她有些急。
絕對不可能，妖怪就算吃人，也絕對不會連著骨頭一起吃。
“他最後去的地方是哪？”
沈瑛說：“六樓的一間實驗室。”
“帶我去！”
雲溪眼睛裏閃爍著亮光，她一定要幫沈瑛找到那個人。
這間實驗室的門被鎖起來了，沈瑛隻好去問盛昀裴要備用鑰匙。
“你們要幹嘛？”盛昀裴像個老幹部一樣問。
“去實驗室找人。”
盛昀裴翻著鑰匙，“回來的時候記得鎖門。”
雲溪被沈瑛拉著跑過去，路上她抽空問了句：“盛昀裴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鑰匙也在他那邊？”
沈瑛回：“盛昀裴就是一個研究員加外派緝捕員，至於鑰匙為什麼會在他那……應該是封琴給他的。”
“封琴？就是那位穿著軍裝的女人？”
“是她。”
二人站到那間實驗室門口，沈瑛緊張得心髒快要蹦出嗓子眼，渾身發抖。
幾年前她已經失去了親妹妹，這一次她不想再失去一個幹弟弟了。
實驗室寂靜無比，沈瑛開了燈，桌上有雜亂擺放的文件，地上還有一些血印，拖得長長的。
雲溪蹲下用手抹了一把血印，她感應了一番，問：“於楨然是不是戴眼鏡？”
“是！”
沈瑛激動地問：“你怎麼知道？”
雲溪站起身，將手指上的血給她看：“這是於楨然的血，我能血跡感應到他。”
沈瑛問：“那他還活著嗎？”
雲溪麵容嚴肅：“活著。”
“那他現在在哪？”
雲溪指著麵前那堵牆，“他在另一個地方，一個我們永遠也到不了的地方。”
沈瑛聽得一頭霧水，便問：“什麼意思？什麼另一個地方？”
雲溪說：“我感知到他周圍一片空白，是一個還未建立起來的世界，這個地方沒有妖，沒有人，隻有他自己。”
“……你是指另一個時空？平行時空？”
“平行時空？或許吧。”
雲溪並不知道平行時空的概念，她所想的是在這個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一個藏匿著的地方被打開了，而於楨然恰巧不小心在它打開的時候闖了進去。
這種事她從來沒有遇到過，也從來沒有聽誰說起過。
她覺得她可能要問問無惑大師了。
“他還能回來嗎？”
知道他沒死，沈瑛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
“可能回來。”
“多大的幾率？”
雲溪皺眉，她不確定。
“我不知道。”
雲溪有些糾結，她想現在立刻就問無惑大師，但是她不想讓這些人知道無惑和班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