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認知中妖是能夠附人身的。
盛昀裴思想瞬間淩亂,妖可以附身…研究組好像還沒有發現這個事。
雲溪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前麵的蔣文錦。
而對麵的人手轉了一圈,握著碎片的手被抬起,腳步不穩地往前走。
“我來就好。”
雲溪攔住了想擋在她前麵的盛昀裴。
被妖附身的人,隻有更強大的妖才能將那隻妖逼出人的體內。
雲溪調動全身妖力,如一陣輕柔的風迅速地來到蔣文錦麵前。
手掌抵住他的腦門,將妖力注水一般灌入。
隻見蔣文錦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地閃爍,好像鬼魂,整個人更是雙腳離地,懸浮在半空。
雲溪手本就抬著,這下蔣文錦懸浮著,她的手要舉得更高了。
“轟”的一聲,如同雷鳴,蔣文錦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
他“咚”地倒在地上,扭曲的骨骼讓他痛得眼淚直流,僅憑他自己,他連手都抬不起來。
“哥,哥我身上好痛……我是不是殺人了…”
零星的記憶讓蔣文錦感到恐懼,從那數量不多的記憶裏他看到他即將自殺,又看到他要去殺周讓。
最後一片記憶,是他舉著瓷盤碎片朝背對著他的周讓走去。
“周讓,周讓還在嗎?”
盛昀裴從雲溪懷裏扶過蔣文錦,試圖將他橫抱起帶回基地,可還沒起身,就聽見骨頭的一聲脆響。
“先別動他!”
雲溪聽清了那一聲,緊接著蔣文錦的口中就冒出一股淤血。
“哥,我感覺我快死了。”
盛昀裴說:“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不會死的。”
雲溪握緊他的手,像治愈其他人那樣再次治愈他。
全身抽條一般,蔣文錦感覺自己的所有骨頭都被換了一遍,疼痛感頓然消失,原本被扭曲得根本走不了路的腳也恢複正常。
“…哥……”蔣文錦聲音哽咽,險些痛哭。
他從盛昀裴懷裏起來,盛昀裴拉了他一把:“還不趕緊謝謝人家。”
蔣文錦懵懂地轉過去,麵對著她:“謝…謝謝!”
雲溪嘴唇有些發白,臉色虛弱了一點:“力所能及的事,不必感謝。”
“臉色怎麼白成這樣?”
盛昀裴一眼看出不對勁,趕忙扶住她。
“沒事,我沒事,先把他帶回去吧。”雲溪肩膀微攏,搖了搖頭。
雲溪走在最後,眼前一陣晃一陣不晃,頭都要暈了,下意識地拉緊了小外套的下擺,緊緊跟在盛昀裴身後。
“說說你在雲溪山那晚到底經曆了什麼吧。”
上了電梯,盛昀裴開口。
他偏頭瞥了一眼一旁的雲溪,那人手不停地蹭著肩膀,總是瑟瑟發抖。
盛昀裴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她:“披上吧。”
蔣文錦驚詫地看著盛昀裴的動作,好奇地問:“你們…哥,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雲溪又拉緊了有著餘溫的外套,聲音還有些抖:“我是妖,他負責研究我。”
與周讓的崩潰憤怒形成對比,蔣文錦冷靜多了,他甚至是很平常甚至關切地說:“你是妖啊,那你有名字嗎?”
“雲溪,雲溪山就是我的名字。”
蔣文錦點頭:“你是雲溪山的妖怪。那晚上在雲溪山我們也看見了一隻妖怪。它和你長得很像,但,它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