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惑的聲音從山頂上傳來,他身旁站著班玉。
她在那,那地上的是......
蔣文錦視線看過去。
班玉從袖裏拿出那瓶藥:“謝謝你的藥。”
封琴嫌棄又無奈地看了蔣文錦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蔣文錦失語,心裏默默說,琴姐罵得對。
“大師,把他們都殺了。”班玉指了指底下的人。
無惑眯起眼看他們,在猶豫著。
按理說他們心思不純,是該殺的,隻是,雲溪屍體的下落可能隻有他們知道,若要複蘇雲溪,還隻能和他們聯手。
無惑搖了搖頭,班玉驚呼:“大師!他們打傷了我!他們也想殺了你,為什麼我們不能殺了他們?”
無惑道:“雲溪的屍體僅憑我們兩個是無法找到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班玉嘟了嘟嘴,可是她還是不想和這樣的人類合作。
封琴抬手擋住了刺眼的太陽,看了眼被自己踢歪腦袋的妖怪,癟了癟嘴。
這趟還真是夠倒黴的。
耗費了自己的體力不說,又被兩個妖怪耍得團團轉,算是人生汙點了。
“來這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呢。”封琴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老頭,你和你旁邊那隻妖怪叫什麼名字啊。”
“幹嘛要告訴你啊!”班玉語氣傲慢。
殺了她的兔子,居然還問她叫什麼名字。
無惑看她一眼,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封琴笑了一下:“小輩不懂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了。”
說著,就要轉身走了。
無惑見她要走,一皺眉,叫住了她。
“慢著,你知道雲溪是遺體在哪?”
封琴又笑了笑,似乎是料到了他會有求於自己。
“當然知道。”封琴轉過頭,“你想要她的屍體?”
蔣文錦的視線反複在無惑和封琴的身上來回徘徊,琴姐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地和妖怪撒謊的。
而且這裏是妖怪的地盤,她難道不怕妖怪......
他還在內心糾結呢,轉眼無惑就到他們麵前了。
“我放你下山,三日後你將雲溪的遺體帶給我。”
“好。”封琴笑得更深。
下山後,二人坐上車。
“有駕照嗎?”封琴問。
“有。帶了。”
封琴:“你開車。”
封琴坐在後麵,肉眼可見的疲勞。
蔣文錦開車跟他人一個樣,慢慢悠悠的。
“開快點。”封琴揉了揉太陽穴,那兒快疼死她了。
又是舊疾。
“姐,我們沒有雲溪的下落,怎麼把遺體帶給他。”
封琴沉默不語,沒有遺體下落又如何,反正她死之前都已經把自己所有的靈力送出去了,到時,隨便殺個和她長得一樣的人就行。
“我自有辦法。”封琴繼續揉著太陽穴,看起來很不耐煩。
為了不惹惱她,蔣文錦乖乖閉上了嘴。
實驗樓偏僻,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他才進去就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
“你好啊!”對方活力滿滿地對他打招呼。
“你好,你是?”
“喬安曉。才調過來的,以後多多關照嘍。”
她紮個雙馬尾,眼睛彎彎,笑容很有感染力,臉頰粉撲撲的,看起來身上似乎有一股草莓味。
蔣文錦靜靜地點了點頭,沒想到組裏這麼快就調來新人了。
短短一兩個月,特查組似乎換了血。
她和蔣文錦一同進的電梯,二人並肩站著,蔣文錦看著將要合上的電梯門,一段夢境猝不及防地在他眼前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