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靜的太詭異了,明明剛才還是歡快的生日派對,為什麼突然…
宿儺將剛喝一口的啤酒捏了個粉碎,
“真難喝…”
他嘟囔了一句,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沅。
“她要死了?這有什麼說不出來?你和瞳作為強者…”
他抓住桌子的一角,猛的一掀。
“竟都在為這麼一個蠢貨考慮、關心…”
他向後走去,不知去哪,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憑什麼對她…瞳…憑什麼…”
他離得很近,每句話我都聽見了,但我卻不太清楚他說了什麼?我隻是低垂著頭,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麼,呆呆的盯著手中那碗幾乎堆成山的菜。
沅的指尖向上一勾,一桌子的飯菜在空中時突然暫停了,隨後猶如時光倒流一般恢複到了原地。她沒有說話,隻是勾住了我的手,將我拉離了生得領域。
“小琪啊…”
我聽出來了,她的聲音在抖,可為什麼?
“她要死了?這有什麼說不出來?”
宿儺的聲音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我隱約記清了他說了什麼。
哦…我好像猜出來了。
“她”指的是羽瞳嗎?是她吧,那沅為什麼要害怕告訴我,不對,她為什麼不會害怕…
還是不對…不對…不對…
我對沅而言算什麼,朋友?可是我們好像並沒有很熟…那她為什麼會害怕告訴我,是因為我們很熟吧…
我的思路很亂,太亂太亂了…甚至此時此刻,我都不知道要有怎樣的心情、情緒。我的大腦好像堵塞了,我的精神…好像…有些…斷掉了?是這種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我…對不起…對不起小琪…”
“為什麼對不起啊?”
我仰起頭…笑了笑…
“我不該瞞你那麼久的…都怪我,要不是我工作出錯,要不是我信錯了人…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或許你也不會那麼難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沅的話很奇怪,有些我甚至聽不懂。我盯著她看了很久,張口想說一些安慰的話,可喉嚨裏就像糊了一層紙團,發不出聲。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瞳,也對不起我的子民們,我不該那麼自大的,我應該再謹慎一些,身為一個領導者,我不該這樣的…”
我沒怎麼聽,我很安靜,眼神空洞,整個人像是被抽離了靈魂。我回憶了很多東西,但我現在難受嗎?其實也沒有,就是感覺胸口有一個盛滿各種情緒的玻璃瓶,盛滿了,但碎不了。
“沅,能跟我講講…到底怎麼了嗎…”
我緩緩開口,聲音很小,但她還是聽見了。良久,她依舊沒說話,大概是在措辭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