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歸和張主管已經到了二樓,一避開人群,張主管就一臉激動的說道:“大人,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您,我家少主可是經常跟我提起您,還一直說見到您萬萬不可衝撞了您。”
“你剛才可不是這種態度。”許歸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讓張主管臉色大變,就想跪下認錯,他隻是從少主嘴裏聽說,對方可是連司馬空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築基,連帶上下麵那一群人也不夠殺的。
剛才隻是沒有往這方麵想,而且現在的許歸和當時的許歸很不一樣,比當時要白一些,壯一些,和黑黑瘦瘦也扯不上太大關係,若不是少主跟他講的細致,他剛才也不太敢認出來,此刻對方的氣質更是讓他確認無疑,加上剛才許歸所說的話,整個宿留城的人全死了,但是偏偏他卻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所以張主管現在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許歸隻是走進房間,回頭對他說道:“找人守住樓梯,不要讓人上來,然後進來,我有些話要問你。”那股自然而然的上位者語氣讓張主管更加確認無疑,回了聲是之後,走到樓梯口,吩咐手下先看住樓梯不準人上來,隨後自己又把旁邊的幾間房門打開,確認沒有人之後,才回到許歸的房間,看許歸正坐在桌邊看月亮,趕忙主動過去把茶水給許歸倒好。
許歸順手接過,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張主管,“你倒是機靈,我以為你做主管的,不會做這些小事。”
張主管連忙應承道:“回大人,小人也是貧賤出身,自小做慣,遇見大人你更不敢怠慢。”
輕嗯了一聲,又開口道:“董秀怎麼跟你形容的我,為什麼感覺你很怕我的樣子。”
張主管冷汗下來了,少主子嘴裏說的可沒幾句好話,心裏稍微整理了一下說道:“少主子說您修為深不可測,為人更是溫和謙遜,極具英雄豪氣,就連那司馬空都不是您的對手,而且...”頓時有些卡殼,不知道怎麼往下說。
“繼續說啊,而且什麼。”許歸平靜的看著張主管,此時正飛快運轉大腦思考的張主管終於想到了,連忙說道:“而且少主子說您極具表演天賦,演啥像啥,常人根本看不出破綻,所以剛才小的也就沒認出您來,還是您表演的太像了。”說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慶幸自己機智。
實際上董秀跟他說的,除了修為深不可測以外,其他的完全不一樣,說許歸喜怒無常,動不動就要拔刀砍人,人長的黑黑瘦瘦的,心腸也是黑的,把司馬空直接給陰死了,最主要是還演出一副英雄豪氣的模樣,結果最後還要偷我靈石,我辛辛苦苦攢的靈石啊。
雖然張主管極其想要吐槽自家少主能活著回來就算萬幸了,哪裏還會在乎靈石,但也徹底把許歸的形象給記在了心裏,特意問了少主許歸的臉部相貌,沒想到真的就派上了用場,不由的在心裏又誇自己兩句。
“哦,是嗎?”許歸麵無表情的用手摩挲著茶杯,張主管一臉的視死如歸,回到:“是的,千真萬確啊大人,您可以自己問少主啊。”
“行了。”不再逗對方,許歸喝了口茶水又繼續說道:“這件事還有幾個人知道,還有都城裏如今的局勢,你都跟我說一下。”
見許歸談起正事,張主管趕忙收起表情,認真回答到:“回大人,小的因為是從小看著少主長大,主要處理事務也都是少主的命令,所以少主最為信任我,才告知我這件事,少主應當沒有告訴過其他人,而且當時少主入宮中直接朝國主回稟,所說的形象和姓名都和大人你差別甚遠,所以知道這件事的應該就隻有我和少主,或者丞相大人也可能知道,但是也無妨。”
丞相自然不用多說,這張主管能得董秀如此信任,許歸倒是有些意外,這種事情萬一傳出去,董秀就是欺君罔上,甚至背上殘害城護同黨的罪名,居然這麼放心說給一個下人,看了這張主管在相府的地位比自己猜測的還要高。
許歸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張主管接著開口道:“至於都城裏,目前得勢的也就是咱們丞相大人,還有柳太尉柳安誌大人,還有東宮太傅李淵大人這三股勢力,至於一些小的勢力,則比較繁雜,怕大人您聽著厭煩,小的就挑主要的講。”
許歸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們都是什麼修為?修行中人又有多少?”
張主管明顯愣了一下,顯然這個問題讓他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遲疑了一下說道:“大人,大乾國曆來有規定,修行之人不可參政,咱們丞相大人和那柳太尉都不是修行之人,隻有那東宮太傅李淵,而且從來不上朝參政,隻是朝堂上部分文臣武將都是暗地裏以他為首,隨修行至金丹,但是離司馬空還有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