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昨晚回屋後許歸又修煉了一會才睡,導致今天起的很晚,自從試驗到自己可以恢複經脈之後,許歸就有點迫不及待了,想要一直修煉下去,若非怕自己精神扛不住,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修煉。
昨晚後院那探查的意念讓自己明白這京城好像並非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最高也就是一個金丹的修為,而是潛藏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許歸並不害怕這些,唯一的威脅對他來說,就是那位不知道是否出手的國主。
至於給予他這種自信的,除了他那詭異的身體,就是那把不離身的黑刀,自從突破築基,他能感受到和黑刀的一絲聯係,雖然很弱,但是他隱隱感覺到,除了那晚黑鴉那般觸不及防的攻擊以外,真到了絕境,這黑刀也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威力。
輕輕摸了摸黑刀,這把刀自己還是不知道從何而來,而且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變過模樣,無論中間經曆了多少磨損,都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這也幫許歸省了很大力氣。
這時門口響起腳步聲,小梨在外麵探頭探腦,似是感受到許歸醒了,輕敲房門,問道:“大人,您醒了嘛?我現在就進來服侍您穿衣服。”
說罷就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許歸正坐在床上擦刀,不知是因為昨晚的事還是害怕黑刀,臉色有些發白,還是壯著膽子走到許歸的床邊。
許歸看了她一眼,微腫的眼睛裏滿是紅血絲,想必是昨晚沒有睡好,還哭了很久,頓時覺得昨晚自己昨晚好像嚇唬對方有點過了,但也沒有太多表情的,把黑刀放在一旁,從床上下來,任由小梨拾掇。
好在這些事情,府裏教的很嚴,小梨輕車熟路的整理好了衣服,看著鏡子裏頓時變的氣宇不凡的許歸,眼裏也帶有些不知名的意味。
許歸自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確實比起在許家村裏要精神許多,得益於身體的健壯,現在穿上衣服,確實有一副頗為瀟灑的氣質。
隻是...許歸有些不滿的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小梨有些試探的問道:“大人,是穿著有些不舒服嘛,我再去司衣監給您拿套新的。”
“司衣監?不用,隻是這鬆鬆垮垮的,帶子也有點多,打起架來實在是拖累,你之後去跟他們說一聲,給我做件貼身的,沒這麼多花裏胡哨的袋子的。”許歸吐槽了一下衣服的款式,小梨也有些微怔,這些款式可是整個都城裏最流行的款式,但凡家裏有些錢的,都要找人做些差不多的款式,更別提董丞相府了,府內就有專門做衣服的司衣監,但是現在麵對許歸,她也知道,無論對方說什麼,自己隻要聽話去做就可以了。
又忍不住想到昨晚那要吞噬一切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回道:“好的大人,我一會就去。”看到床上的刀,又開口道:“大人,要給您的刀做個刀鞘嘛,隻是拿布包著,有點...”
許歸看了一眼黑刀,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你看著辦,還有,之後不要一直大人大人的叫我,我叫許歸,若是累了自己去休息就可以,不用一直在我旁邊。”
“大人,難道...”小梨有些惶恐,清秀的小臉上湧上一副緊張的神色。
“你不用想太多。”許歸有些無奈,很明顯昨晚嚇太過了,小丫頭有些容易想多,“隻是我不需要你一直跟著。”許歸安撫道,又想到了什麼。
“以後不喊我大人恐怕你要受到責罰,我又不會一直在你旁邊,在外人麵前還是不要叫我大人了,我年紀還小。”許歸說完也不管她能不能理解自己講的笑話,自顧自的往外走了。
留下屋裏發懵的小梨,知道許歸走出屋去,這才急忙跟上去,“大...大,老爺,呃不對。”意識到自己喊的更老了,“少爺,您等我一下。”
追出門去,發現許歸已經和等在遠門外的下人碰上了,為首的一人很明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看見許歸從屋內出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意,隻是知道許歸畢竟也是主家的人,不敢太過放肆,換上恭敬的表情走上前,“董文少爺,少主已經等了您很久了,還是趕緊和我過去吧。”
“知道了,過去吧”許歸回道,後麵跟上來了小梨,一邊嘴裏喊著少爺,一邊拿著許歸的黑刀追出來小臉因為刀有些沉重,臉頰微紅。
看著小梨抱著黑刀,有些沉重但仍然緊緊的抱在懷裏,微喘著氣,對許歸說道:“少爺,我現在是先去找張嬤嬤還是先去司衣監?”
一旁的為首的奴仆和其他人對視一眼,一股猥瑣的笑容出現其臉上,小梨不管那些,隻是安靜的等著許歸的回答。
“先回去睡會吧,之後去做事吧,找人等晚上再去。”許歸淡淡的回應,隨後轉身帶著這幾個下人離開。
得了回應的小梨有些詫異,看著許歸離去的身影,還有旁邊下人時不時回頭猥瑣的目光,不去理會,返身回院子裏去了。
黑刀不用一直帶著,許歸不認為其他人就能發現這黑刀有什麼奇特之處,若非他之前一直貼身拿著,修煉都一旁放著,恐怕也不會發現其中蘊藏著的秘密。
而這時身邊那幾個下人說話了,“董永少爺昨晚睡的可好,那小梨可是咱們相府張嬤嬤手下出名的雛,咱們幾個夥計平時可是想看都看不到的。”
頓時其他幾個下人應聲附和到,臉上的表情也帶上了一絲想入非非,見許歸不回應,這幾人自顧自的說著:“真的是,比起老爺院裏那幾個騷裏騷氣的娘們,小梨這丫頭可真是水靈,這幾年身材也漸漸發育起來了。”“真是相當不錯了,剛才還屁顛屁顛跟著出來呢,那小臉紅的哈哈。”
到了一處假山旁邊,許歸直接停下了腳步,後麵自顧自探討的幾個仆人撞了上來,被撞的一趔趄,剛想發作又想起麵前的人身份不同,這才有些不滿的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像是撞到了一塊石頭上。
有些鬱悶的問道:“董少爺,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是想問問,董府是怎麼教導下人的,怎麼如此膽大妄為?”許歸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的幾個下人,眼神冷漠。
“少爺,您這話可就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膽大妄為的評判董府。”為首的下人頓時也變了臉色,有些不善的看著許歸,許歸昨晚上來,被一堆權貴們笑話的情況早就在仆人間傳開了,都知道外麵一個混不下去的遠方表親來投奔自己家少主,結果還讓自己家少主丟了大臉,私下談論間都已經帶了些不喜。
而且這個表親半夜裏餓了跑去廚房吃東西,還把床給弄塌了,種種行為在下人眼裏都像極了一個外地來的土包子,更加看不起許歸。
早上被董秀少主派來尋許歸,帶其過去,本來都不願來,想著能不能找點好處,這才來了,結果卻被小梨堵在了門口,平時對張嬤嬤手下那些侍女早就垂涎已久,小梨還是其中最為漂亮的一個,想到要去服侍一個鄉下的土包子,頓時有點妒火。平時裏那些外麵的大官見了他們都說不得要客客氣氣的,他一個外麵混不下去的土包子憑什麼有這麼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