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一百五十八：末日戰歌15
這樣的疑惑像是廢話一樣。
但也是潑墨的心思幾經波折之後的最後的一問。
桑榆對於這個問題，輕嗤一聲：“用得著你管？”
像是青春期的小孩叛逆一般。
說得話讓人來氣。
潑墨在心中想到。
眉眼間舒緩了下來，3421也不過十六歲，正是叛逆的年紀，把3421抓回去，再問問他的名字。
時夭說：“你想去哪呢？”
她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因為想到自己的弟弟沒有上學，蠢了點。
現在已經是春天，末日之前按照這個季節，S市是開滿了花的。
桑榆麵對這位姐姐難得溫柔的問話，多日來的對姐姐順從的習慣讓她軟了聲音，說：“出去。”
時夭沒了心思再與桑榆扯閑話：“潑墨，動手。”
霎時，三十道空間刃向桑榆席卷而來。
這可是陪伴了桑榆近兩個月的東西，雖然從前從來沒有反抗過，但是桑榆可太熟悉空間刃與刃之間的間隔了。
不是桑榆的記憶力有多好，而是用血刻在這具身體上的。
但她忘了，這次來截殺她的不僅僅是和尚。
更有時霽。
末日的開創者。
桑榆想了想，也大概是唯一服用了基因進化藥完成版的人吧。
八處空間洞飛射而來的冰錐，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將桑榆的生路全部封死。
是啊，這是一場聯手的截殺，並非是實驗室的重演。
桑榆勉強躲掉了三根冰錐，但中了更多的空間刃。
桑榆凝神，手上便多出來一條藤蔓鞭子。
荊棘與花並生。
死亡與希望同在。
那冰錐的冰不是凡品，似乎是順著經絡綿延而上的寒意。
桑榆的左肩已經不能動了。
身上各處的傷長得極快，唯獨這幾塊冰卻是難得融化。
這樣加速的複生，傷口蔓延至腦子裏的不再是疼痛，而是饑餓，無比的饑餓，令人喪失理智的饑餓。
桑榆的瞳孔像是死者般的放大，濃稠的綠色鋪天蓋地。
她要進食！
衝天的藤蔓，與無數的冰錐與空間刃相接。
繪成了一幅顏色極為冷淡的水彩。
潑墨撐起空間罩，眉頭緊皺。
時夭說：“時霽徹底失控了。”
“現在隻剩進食的欲望。”
潑墨連戰連退，聽時夭說話，才知道時霽竟然是喪屍的名字：“我和與時霽融合的那頭植物係變異怪物戰鬥過，這些花香和眼睛都是精神攻擊。”
時夭說：“果然。”
潑墨問：“果然什麼？”
時夭說：“喪屍也可以通過比自己高階的晶核進化，隻不過，基因中絕對的信任不會讓他們這麼做。”
時霽果然改不了人類身上的劣性基因。
潑墨說：“現在不是研究他的時候，隻是花香散開，S市的平民怎麼辦？”
時夭掛上了偽善的笑容：“你去把平民轉移，我將時霽活捉。”
潑墨本來的意思是讓時夭去安置平民，但時夭先提出來這樣安排。
兩人就此分開。
失去了空間罩的時夭還沒有動，那渴求進食的桑榆就飛身衝到了她的麵前。
正準備扒皮撕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