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一百七十五:末日戰歌32

桑榆說:“你用這個名字去接近他,沒被她殺掉,也倒是挺牛的。”

張毅說:“怎麼了?她要害你?”

張毅用這個名字在聯盟裏這麼多年,沒有誰對此有過質疑,甚至連一句疑問都沒有。

桑榆說:“沒有,我倒是挺想對她好的。”

“現在就是想去找找我親愛的姐姐。”

“然後好好對她。”

張毅疑惑:“你睡了這麼多年,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個嗎?”

“那你可能跟莉絲走會更快一點”

“跟她走太麻煩了,畢竟隻是去一會兒罷了。”桑榆說。

她垂著眼睫,很平靜地作答。

腦海裏想著33的聲音。

“世界天道的要求,是殺了時夭。”

桑榆問:“祂自己不能殺嗎?一個世界天道想殺一個人不是輕輕鬆鬆嗎?”

33說:“她身上有了太多的信仰和孽債,因果太深了,一個神的手上不適合沾上這種人的血。”

桑榆輕嗤:“所以我挺適合的是嗎?”

33說:“這是臨時任務,任務變更還有翻倍積分拿。”

桑榆說:“按道理,主線任務在我昏迷之前就已經做完了。”

“人類活下來了。”

地上的烈日溫度奇高,大概有一百度。

桑榆一會就被曬出了綠色的泡泡,張毅知道桑榆是特殊的喪屍,擁有著觸感和痛覺。

於是脫下了自己的防護服,披在了桑榆的身上。

張毅不常穿防護服,因為高溫和毒氣等大多數的攻擊手段對於傳統喪屍來說都是無用的。

也由此才有一種言論,喪屍才是真正適應末世的人類。

張毅不需要防護服,卻在出門的時候順帶拿上了。

這個時候竟然有點慶幸帶著這麼一件無用的東西。

桑榆被防護服披了一頭,心裏和33的交流也打斷了。

從她剛醒來33就開始讓她去殺了時夭。

非常急迫。

張毅說:“防曬。”

言簡意賅,沒有多少體貼,也不見他和莉絲對打的時候的悶騷樣。

桑榆從善如流的穿上了防護服,但是沒有戴上帽子。

行走在千瘡百孔的地上世界裏,白色的頭發發著光。

張毅的詢問得不到回答,忍不住去側目看著桑榆。

還是當年的眉眼,是個喪屍,不會死也不會老。

好像中間的四十多年就像一場雲煙一般。

桑榆察覺到了目光,轉頭看了一眼張毅:“你要說什麼?”

張毅輕笑一下:“你還沒回我話呢?”

桑榆想了想說:“那個,是啊,一個病人醒來去看看自己的親人很正常啊。”

張毅說:“你覺得自己是個病人?”

桑榆說:“差不多的意思吧。”

地上世界不算太平,但是張毅特地挑了聯盟傭兵上下的通道。

來來往往的人都向張毅投注了注目禮。

在一個拐角後,桑榆說:“你在這的地位也挺高的。”

張毅舒了口氣:“比不上你家小孩。”

“勉強能活。”

明明是一句正常的話,被張毅怪腔怪調的說了出來。

也就陰陽怪氣了起來,透著一股子酸味。

桑榆皺眉:“你…最近染上了什麼新型傳染病嗎?”

“陰陽怪氣的。”

張毅斂了斂神色,準備推開那扇門:“你姐姐就在這扇門後麵,周圍的守衛,我已經全部調走了,但是隻有十分鍾。”

“記住,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