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占有那個像神仙一般男子一輩子，並且再也不用擔心男人會厭棄自己。
阿楠的心砰砰地跳著。
回過神來。
她連眉梢都帶著洋溢的幸福：“是玄序給我的，他說要當我的新郎官。”
淩雲一愣，隨後怒不可遏。
事已至此，他當然不可能對一個平民百姓動手。
隻是淡淡諷刺：“他若是喜歡你，怎麼不為你贖身？”
“玄序已經為我贖身，今夜之後，我便可以和他遠走高飛了。”
連著兩次被鬧上來的老鴇也連連點頭，這些仙人她是半點都不敢得罪的。
但是這阿楠又是另外一位仙人保的，這兩兩相加，總是左右為難的。
不由怨恨到阿楠明明已經贖身了為何還要賴在樓裏不走。
“那就勞煩你跟我上山一趟。”淩雲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是林玄序在這，他必然要動劍。
削個十劍八劍的才能氣順。
不待老鴇阻止，劍光閃過，淩雲拎著阿楠禦劍走了。
淩雲覺得今天自己就像是得了魘症一樣。
病得氣血攻心。
將兩個苦命鴛鴦壓在了翎乞老人的麵前，淩雲就想先走了。
桑榆跪在熟悉的小院裏，麵對翎乞老人沉沉的目光也毫不在意。
手臂挽著阿楠，直視著老人。
記憶翻越回那個飛霜的夜晚。
又一次得知桑榆下了山，翎乞老人叫了自己的大弟子去把人帶回來。
沒想到桑榆一回來，麵對責罰倒是毫不在意，笑嘻嘻地將兩罐茶葉當著翎乞老人的麵。
期期艾艾地遞給宋啟辰。
“師兄，這是我特意給你尋的。”
二十一歲的男子，在矮他幾分的師兄麵前弓著腰，小心翼翼地看著師兄的臉色。
翎乞老人一怔，是啊，他這個小徒弟可是出了名的蠻橫無理啊。
他心中起了疑竇。
宋啟辰笑了笑：“多謝，你下山去看了什麼東西，讓你逗留了這麼久。”
“特意等了等第一批茶葉生發，這些可都是我親自摘。師兄，你不知道在南邊，那裏已經開滿了春花了。”
桑榆的眼裏全部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意，絮絮叨叨地和自己的師兄說著這一路上的見聞。
翎乞老人沉默著突然開口：“林玄序，罰跪三天，啟辰，你去藏書閣閉關突破。”
桑榆默了默，宋啟辰一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
桑榆隻是說：“為何讓師兄無緣無故閉關？”
“啟辰！？”翎乞老人又催了一句。
宋啟辰猶豫了一下，行了個禮，說道：“弟子告退。”
桑榆留在了小院裏。
大雪簌簌而下，翎乞老人忽然歎了一聲：“瓊花，你……是不是愛慕你師兄啊？”
他忽然想到雪歸子不算是人，也當然沒有俗世的男女之分。
喜歡就是喜歡。
無關男女，無關麵貌。
桑榆在翎乞老人的輪椅邊上坐下。
“愛慕，愛嗎？當然愛慕師兄。”
翎乞老人笑了笑，堪稱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可是俗世不允許這樣的愛。瓊花要改。”
桑榆不置可否，又問到：“這有何可改，我的修為也不靠俗世增長。”
“俗世與我無用。”
翎乞老人輕笑：“這山上也是俗世，我們自稱仙人也走不出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