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一戰幾乎全敗的曹清平,不得不苦思退敵之計。然而卻是無果。
第二天,戰事不知怎的傳到皇帝之耳,朝廷上下滿是吃驚。明治帝龍顏大怒,連發檄文,命令最近的玉門關的守將韓玄封前去古城援助,命令曹清平死守古城。若古城有失,則要治這位平西將軍的罪。
這日,風和日麗,萬裏晴空無雲,胡夷士兵早早在古城城門前叫陣。敵兵汙言穢語,無一不是辱罵曹清平,但是守城將士不為所動,隻是城牆上的弓箭兵偶爾用箭射殺罵著罵著脫隊走近城門的敵兵。
一日相安無事,古城的士氣持續低迷。接連幾日都是如此的狀況,簡直讓人匪夷所思。此時在中軍帳篷的曹清平,傷勢隻是距離痊愈不知是何時,醫生叮囑其不得在動氣和動武,否則藥石難治,無力回天了。
胡夷隻是連續三天都沒有大動作,每天都是來城門前挑釁和叫戰,反常的事情讓一眾駐守的將士滿是不解,這幾天曹清平老態愈顯,顯然是思慮過度,又休息不好造成的。眾守城的兵丁堅守崗位,因為曹清平已經下達命令,哪怕拚完最後一兵一卒都要守住這座城池。
終於到了第四天傍晚,城牆之下火光盈盈,金可汗阿骨打在一輛豪奢華貴氣的鑾駕之上,隻見他今日隻是戴著氈帽,穿了皮襖大衣,不的時和身旁的狗頭軍師五能居士說說笑笑。胡夷之兵顯然要大舉攻城。
曹清平這時也在城牆注視這一切,深邃的眼睛竟有一絲精光閃過,隻是知道今日一戰,自己的嫡係恐怕又不知所剩幾何。
城下的胡夷之兵不知何時帶來了雲梯,可見這幾日的風平浪靜竟然是為了製造這種攻城的工具,顯然是準備俱足。守城的人都明白今日一戰關係生死存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隻見那一部部雲梯靠在城牆,胡夷之兵迅速上爬,但是爬了幾步又掉了下來,是被箭射了下來。然而這些敵兵悍不畏死,掉下來一個,另外一個隨即補上。城上的弓箭兵射到手都軟了。但是還是有一兩個胡兵上到城牆之上,隻是不到一會便被守候的步兵亂刀砍死。這些上去的胡兵讓下麵的攻城的胡兵士氣大增,不知不覺加多爬梯的兵丁,排著隊來爬梯而上。眼看弓箭兵都忙不過來,城牆也快失守了。
曹清平見此情景,對副將曹大說:“吩咐弓箭兵,改用火箭射擊,守城的步兵用石頭檑木打擊,順便將火油淋濕城牆,一鼓作氣毀了他們的雲梯。”曹大領命而去,但是曹清平仍然是眉頭緊皺,目光注視眼前的戰局,暗自想到:“隻怕撐得一時撐不到幾天,看來天要亡我。當今聖上碌碌無為,隻怕···唉,隻是可惜這些跟隨我多年出生入死的兵將。也罷,我本是征戰沙場之人,馬甲裹屍也算是死得其所。”
從遠處看,古城硝煙滾滾,火光衝天,這座承傳千年的古城,正飽受戰火的煎熬,不知能否撐過這次的火燒城牆。雖然烈火熊熊,但更加的激起了胡兵的血性,雖然雲梯被毀的所剩無幾,可是卻改用檑木撞擊城門,試圖從正麵突圍而入。
在此形勢,曹清明不得不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駐守城門,連弓箭兵都丟掉弓箭,拿上刀和盾牌,跟隨步兵一起迎擊敵人。
曹清明此時知道大勢已去,隻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一群人馬從正麵城門而出,將來不及回避的胡兵殺得節節後退,有的不是被人所殺,而是被人踐踏致死。阿骨打看此情景,連忙下令,叫後續部隊支援前方攻城之兵。曹清平舊傷未愈,如今又身先士卒又添了不少新傷,整個人如一個血人般。然而跟隨他身後的兵丁卻一個個悍不畏死,哪怕被人捅了一刀心髒,也在臨死之前回刺一刀胡兵,拉一個墊底。
這一仗打得天昏地暗,月亮不知何時高掛天空。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血戰了幾個時辰,古城的守兵死得隻餘幾個。這時曹清平和副將曹大還有神箭營統領被胡兵團團圍住,胡兵隻是圍住這三人,卻沒有人上前痛打落水狗。可見顯然是有人刻意下命令圍而不殺。
燈火耀眼,古城的城門大開,但是胡兵沒有一個乘勝而進入城中大肆掠奪,隻是似乎等候著什麼人似的。曹清平見局勢不可挽回,頓時心灰意冷,將手中的淬火槍扔於馬下,一副等死的樣子。
“久聞曹將軍兵丁悍不畏死,驍勇善戰,今天算是見識了。”這時啊骨打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圍住曹清平三人的胡兵讓出了一條路給阿骨打過來。阿骨打身邊簇擁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曹清平的跟前。
曹清平“哼”了一聲:“阿骨打你究竟有什麼意圖,你就直說。兜兜轉轉的說話究竟想說什麼。”說完眼光狠狠地瞪了瞪阿骨打身邊的狗頭軍師五能居士。五能居士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眼光瞄都不瞄一下曹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