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如血，掛在歇山頂的螭吻尾間。
淩夜適立在窗口，盯著那一抹斜陽，橙紅陽光灑落在他如玉的五官，跳躍在他額前的碎發上，美的像一幅易碎的畫。
“……殿下？”
少女的聲音如百靈鳥一樣悅耳，給這常年孤寂肅穆的皇宮添了一抹亮色。
淩夜適在橙光下歪頭看她。
【……宋柯，我可以繼續指導你的習字，隻盼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我教過你？】
嗯？\\u003d \\u003d
怎麼有種菩提祖師勸告小猢猻的感覺？
喂，不禮貌了啊。
宋柯低頭看著自己新寫的字。
多好的字啊。
【殿下，你三十七度的身體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柯柯傷心……】
“我的字在進步，殿下你要學會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聽到宋柯挽尊，柳女官不自覺站得筆直。她的字可是得到過陛下還有皇子們的集體誇讚的。
“蕭女娘，你都快及笄了，還在談進步呢。”
這話宋柯不愛聽，“怎麼，你活不過及笄，還是及笄後就不用活了。”
“聖人有曰，活到老學到老。柳女官，你都做陛下禦書房的女官了，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宋柯，你強詞奪理！”
“詞彙竟如此匱乏，還不去讀書充實你自己。”宋柯不與她多言，轉身就去找成康帝。
成康帝隻有三位小公主。
兩位已經出嫁，最小的嘉寧公主已經及笄，正陪太後在山頂的行宮別墅消暑，已有月餘未見。
宋柯長的討喜、性格又好，嘴又甜，幾個時辰就把成康帝哄的高高興興。
“陛下，您快瞧瞧我的字？”
成康帝看了半天，說了句，“你母親當年一手簪花小楷，在上京也是有名的。”
話裏有話，含沙射影。
宋柯眼睛一耷拉，“我自然比不得母親，可我在進步……”
她才說完，就聽太監報，“陛下，蕭家的幾位都來了。”
“知道了。”
“把他們兩撥人都安頓在起來，明日早朝後處理。今晚，朕就去皇貴妃那裏歇著。”
“……是，陛下。”
宋柯看著陛下火急火燎的背影。
【統，皇貴妃是五皇子的生母嗎？】
係統：【嗯，皇貴妃隻有一子一女，公主已經出嫁，五皇子又出宮建府。因為五皇子的事，她鬱結於心……她現在就想生個孩子，在深宮中陪伴自己。】
宋柯：【你在點我，讓我給她用一胎多寶丸？給陛下一夜七次郎丸？】
係統婉約：【柯柯，組合有優惠，不要九九八，隻要九十八。】
宋柯：【……你想多了，我怎麼給陛下和娘娘吃？吃出問題我擔你擔？】
……
那廂，淩夜適送走了陛下，轉頭看著宋柯：【一胎多寶丸？一夜七……】
“……誒！”
“福公公剛才說我母親來了是嗎？”宋柯權當看不見五皇子，跟著小太監跑去門口找媽媽了。
~
一夜，眾人忐忐忑忑捱到天亮。
唯獨不挑床的宋柯一覺睡到自然醒。
【叮——】
【早瓜！成康帝與皇貴妃睡了一晚，成康帝不行，皇貴妃哭著安慰了半夜。】
宋柯：【別想忽悠我，風險太大。】
“母親，咱們要過去了嗎？”
李氏守著宋柯一夜都沒睡，眼底泛著淡淡的青，“嗯，幸虧有你在。”李氏伸出手臂，宋柯立刻鑽進去，“別怕，娘在。”
“娘親好香……娘親你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宋柯與李氏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