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芝臉上帶著笑,在門開的瞬間,嘴裏樂悠悠出了聲,“這天可真熱,門口你們怎麼不灑水。”
一盆溫熱的水直接潑到打鬧的女使們頭上,引起一陣尖叫。
春芝一臉驚奇。
“各位姐姐怎麼在這裏?我不是故意的。哎呀,妝怎麼都花了……”
“春芝你是故意的!”
“大家都是宮裏的女使,你這樣不怕把我們都得罪?”
春芝並不順著她們說,她敲了敲銅盆底,“真有意思。”
“我在我們娘娘的宮門口灑點水,得罪誰了??
我就兩隻眼睛,誰知道你們一群有頭有臉的女使竟然會窩在我們娘娘的宮門口,拉拉扯扯,破壞宮規!”
“不止如此,陛下歇在我們娘娘這裏,你們這樣大吵大鬧置喙陛下與貴妃娘娘,若是真的打擾了陛下的事,你們脖子上頂的東西,克就得搬家了。”
“你——”
“你別小人得誌!”
春芝眼睛一瞥,故意把盆搖了搖,“雖說都是一等女使,可我是皇貴妃跟前侍奉的,隻有太後和皇後娘娘跟前的女使能跟我說項,說我小人,你們又是什麼東西!”
“我呸!”
“一幫趴牆角的東西看到你們都晦氣!”
春芝的罵聲十分響亮,路過的宮人都低頭忍笑,靠著牆走。
宮門一陣喧鬧。
……殿內。
雕梁畫棟間,一條不明顯的路,穿過幾道床幔,延伸到一張褐色雕花的大床。
青色床幔裏,人影翻滾。
“陛下……”
“再不能了……”
“青兒,再來……嗯……”男人的喘息聲淹過,又餘一室旖旎。
皇貴妃慕容青被煮沸攪亂的腦海裏,隻剩一句話:賞!
大大的賞!
~
一晃五日過去。
蕭承忙的腳不沾地。戶部的窟窿越查越多,五皇子不得不一直跟著案子。
二皇子不好參與,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宋柯身上,每日不間斷送來各種奇珍異寶。
漸漸的,上京就有了風言風語:二皇子與中忠勇侯府好事將近。
二皇子何許人也?
太子的最佳人選!
不過可惜的是,忠勇侯府的大房蕭承官人隻是戶部侍郎,女兒嫁給二皇子,最多也隻能做側妃。
忠勇侯府。
湖邊,臨榭書舍。
“阿柯,字呢,不能這麼寫。”蕭安若泄氣地看著宋柯,語調都帶著哭腔。
“姐,打個商量……”
宋柯轉頭,趁著宮裏的女官嬤嬤去小解的空隙,送上自己的笑臉,“我真的不愛寫字看書,不如,你就跟嬤嬤說,我放棄這一項。”
“……”
蕭安若捏著眉心,緩緩洗了一口氣“飛雪,你來替換班。”
“好好一個女娘,長得好又聰明,怎麼就是學不會寫字?”
蕭安若捏了捏宋柯的臉,“花北在國子學進步極大,夫子都在誇他,你……”
宋柯本不想說,可是蕭安若就是溫室裏養出來的嬌花,她不明白,窮人家的女娘,哪裏來的機會接觸‘文字’?
可她真的就是寫不好字!
就見淩夜適以美色誘惑她,她都不能寫出切莫的花樣,更何況現在。
“姐姐,我來找你們之前,高燒加饑餓,差點死了……”
蕭安若聽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