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棵青蔥。
宋柯呸呸一聲，心道怎麼能對長者不敬。
淩夜適默默聽著她的心裏話，雖然絮絮叨叨的，卻十分形象，他抿抿嘴壓下嘴角，帶著她落到地上。
“五殿下……”
黃天師揮舞著拂塵上前，犀利精絕的目光快速略過了宋柯。
“……”
她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嗎。
至於用這樣的眼神掃描？
宋柯撇撇嘴，這才仔細打量著黃天師，瘦削的臉泛著不健康的黃色，兩頰凹了進去，顯得十分不好相處。
“五殿下，這就是您說的，那位得了仙緣的忠勇侯府的小女娘？”
淩夜適對著黃天師微微勾了勾下巴，天潢貴胄的氣派盡顯，宋柯一時看的眼睛發直。
花孔雀開屏呢。
支楞楞的。
淩夜適：……
宋柯：【我說為什麼半夜被喊醒，五殿下，我謝你。】
淩夜適：【……】
“老道我在道觀裏就聽說了她的大名，方才還想著為何殿下三番四次攔著陛下和老道請蕭女娘前來，原來竟是個如此……妙齡的，小女娘。”
他看著宋柯並不平整如新的衣衫與隨意挽的發髻，輕嗤一聲道。
“乍一看，才斷奶的年紀就已經得了陛下與殿下們的青眼了。真是後生可畏。”
老道中氣十足。
“誇獎中”中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鄙夷，就如同過年時親戚看到你過的太好時，語氣就會夾著的慣例的酸。
宋柯一向不忍著這種酸，腦海裏大美女“你沒事兒吧”的洗腦廣告詞循環播放。
她掖了掖發到耳後，憋住笑。
“黃天師好，我是宋柯，也不小了，過完年就及笄。”
“母親說，人一輩子妙齡期就一次，便讓我盡情綻放，不用顧及旁人的目光，”宋柯笑眯眯繼續說：“哎……時光一去它不複回，天師你也不必自怨自艾，我總有一天也會跟你一樣老，是不？”
淩夜適：……
……
黃天師綠油油的身子抻了一下。
淩夜適垂眼，看著宋柯，目光幽深。
他不發話，也不發火，黃天師不好繼續訓斥宋柯，隻得緩緩頷首，悶聲道：“殿下先行一步，老道去去就回。”
說罷，匆匆離去。
【瓜！】
【來！】
【黃天師有糖尿病！且，他愛慕容青的母親多年，心上人嫁做他人婦後，他原地出家，修煉仙緣。】
宋柯偏頭看著淩夜適。
淩夜適走了幾步，掉頭看著宋柯，深沉的的眉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