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一小會兒,夏義舒在自己的小屋子裏一陣胡亂翻騰。

最終帶了兩套衣服,幾件稱手又小巧的暗器,一堆各種各樣的藥瓶,還有她特製的血漿。

總之,多帶點藥準沒錯。

至於這個血漿,畢竟是打仗,刀劍無眼,萬一有什麼不測,還能用血漿吐血裝噶,趁亂逃跑。

這就叫做有備無患嘛。

呸呸呸!烏鴉嘴!此次出征肯定是零傷亡凱旋而歸的啦!

她快速將這些東西打包在一個小包袱裏,拎起來扛在肩上。

把陸瑾這個礙事的家夥迷暈後,有一種一身輕鬆的感覺。

至少在這個小戰役上,不會有那玩意兒的幹擾。

她顧不得臀部的輕微疼痛,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與顧嶽州會合,並準時出現在了他麵前。

雖說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戰役,主要目的是震懾和擊退西陵國的侵兵,出征的隻是一小眾人馬,頂多五十號人。

盡管如此,沒親眼見過此情景的夏義舒還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眼巴巴的望著。

士兵們個個身披盔甲,目光銳利而堅定,就連隊伍前麵的那幾匹戰馬,都眼神淩厲,一副身經百戰的模樣。

眼前的顧嶽州身披鎧甲,烏黑的頭發高高束起,碎發隨風飄揚,濃密挺立的眉毛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紅色的披風,棕色的戰馬。

夏義舒的腦子裏頓時冒出一個詞:鮮衣怒馬少年郎。

是的,此時此刻,穿上盔甲、牽著戰馬的顧嶽州,滿足了她對少年將軍的所有幻想。

她似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糟糕,這難道就是心動的感覺?

她承認,平日裏的顧嶽州也很帥,他穿便衣、上朝服,甚至光膀子的樣子她都見過。

可是披上盔甲的他,簡直無法抵抗,帥封神了。

“你還打算盯著本將軍多久?”顧嶽州略顯冷淡的聲音在頭頂正前方響起。

夏義舒猛然回神,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離顧嶽州三步遠的地方,抬頭用色鬼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不知道多久。

哈哈,怪猥瑣的。

但是,氣勢不能輸,她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背,一臉鎮定:“抱一絲啊,剛剛在想事情分神了,那個,咱啥時候出發?”

心裏卻道:你小子,長這麼帥,勾引誰呢!

顧嶽州垂眸看向夏義舒,“你的傷如何了?前往西陵路途遙遠,若是受不了,也不必強求。”

“放心,本人身強體壯,區區五十大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看現在能跑能跳,不會拖你後腿的。”

夏義舒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

不跟著顧嶽州不行啊,她還有係統的任務在身,而且贏得男主的信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這不得緊緊抓住每次和男主相處的機會。

“那就別磨蹭了,即刻出發!”

顧嶽州說完,用手中的劍鞘輕輕擊打她的後背,示意她快點出發。

然而,好死不死,剛好拍在了她身上的淤青上。

比常人敏銳的痛覺讓夏義舒的身體一激靈,肩上的包袱順勢滑落。

由於她拙劣的打包方法,包袱落地後,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那些小巧精致的暗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尤其亮眼。

顧嶽州見狀,眼神暗了下去,聲音中帶著幾分淩厲,“這是什麼?”

夏義舒內心:完了!完了!完蛋了!蒼天呐!

好不容易在男主麵前攢了一丟丟好感度,連壞人的嫌疑都還未洗刷幹淨,現在還在男主麵前露出了“凶器”。

雖然她並沒有一絲刺殺男主的意思,但在男主眼中就不一樣了,嗚嗚嗚~

“咳咳~這是…我用來防身的…我保證!”

夏義舒舉起雙手,眼神真誠,一副投降的模樣。

顧嶽州原本還起疑心,擔心夏義舒暗中下手,但一看到她蠢萌的樣子,又聯想起她最近一係列漏洞百出的舉動,以及不堪一擊的武功。

算了,以她現在的樣子,根本構成不了什麼威脅,在路上多留意她的舉動便是。

而且,也沒有哪個刺客會蠢到直接亮出自己的武器。

顧嶽州朝夏義舒靠近了一步,微微低頭,嘴角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