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州市中心醫院。
“薛陽!薛陽!”醫院的走廊中一陣急切的呼喊聲。一群人簇擁著一個擔架在走廊上疾馳著。直擔架推入手術室一群人才被那一扇門窗擋在了屋外,門口的燈光閃耀著耀眼的紅燈,那一群人都呆呆的看著手術室門口,此刻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扇門仿佛隔離了倆個世界。
薛陽,19歲。父親薛國棟是連州市最大的家具行業老板,母親李霞是連州一所大學的博士生導師。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他,卻沒有那種平常富家子弟的驕橫和狂傲,反而在其母親的教育下知書達理。
這時從醫院的大門突然衝進來一個老婦,徑直的跑向了薛陽的父母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李教授,我們家對不起你們啊!要不是薛陽,不顧自己非要轉身回公司救老梁,現在也不至於讓薛陽這孩子弄成如今這幅模樣。”說完變大哭起來。李霞聽完後輕輕的歎了一哭泣,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道:“王姨,薛陽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這番舉動我應該感到欣慰,我對他十幾年來的教育沒有白費,再說了老梁陪著薛陽從小到大,薛陽一直把他當做親人看待。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能不救呢。現在什麼也不用說了,就看著孩子的造化了。”薛國棟坐在醫院的座椅上沉默不語,好半天輕輕說出了一句話:“浴火焚,亦死亦生。”當年,薛陽出生時,還在連州的鄉下,薛陽出生的那一刻一位道士模樣打扮的老者,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薛陽家的門口,對著薛陽出生的屋子,輕輕的說了一句“鳳血龍身,乾坤轉,欲火焚。亦死亦生。”當時薛家的老太公上還建在,看出了老道的不凡,急忙出去追趕,可是老道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長安鎮,一片寧靜和祥和。早晨的陽光溫暖柔和。遠處時不時傳來的幾聲清脆的鳥鳴。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是這座小鎮最先醒來的居民。“孫大娘,起來這麼早啊!”“是啊!不趁著現在把地裏的雜草除除今年可沒有啥好年景了!”街上的人切的打著招呼。而與街邊的寧靜不同的是一棟大氣的庭院內。裏麵丫鬟老仆忙做一團,進進出出。隻有一人在院裏中間來回的踱著步子。臉上焦急中透露著一股不可言明的欣喜。薛戰,是這座庭院的主人,長安鎮迎風鏢局的鏢頭。此刻在屋裏的正是他那結發夫妻,妻子懷胎十月如今終於到了時候。對於他如今四十多歲的年齡他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突然一聲女人大聲的叫喊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脆的嬰兒啼哭聲。薛戰臉上充滿了驚喜,疾步跑進了屋子,這時一位老婦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滿臉堆笑的說道:“恭喜老爺,是一位公子。”薛戰小心翼翼的從老婦手中接過孩子,關切的凝望著他自己的親身骨肉。,
醫院病房外,紅燈熄滅。病房外的一群人急忙站起來擁堵在了門前。醫生緩慢的取下了口罩。輕輕的搖了搖頭。死一般的寂靜,終於李霞忍不住悲痛哭喊道:“陽陽!”然後雙眼一黑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