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倒也不是多難做,就是費時間,艾納爾來了之後,雲舒意倒是輕鬆了很多。
“嗷!”艾納爾摸了摸被打的腦袋,忍不住叫出聲。
雲舒意手裏拿著根白色的法杖,頂端還鑲嵌著一顆寶石,又連續在他腦袋上敲了兩次。
“又錯了,雪狐蘭和白月草雖然很像,但兩者藥性卻完全不同,要是放錯進去就全毀了。”
艾納爾剛留在這裏一個星期,很多相近的煉藥原料還沒有完全認識。每次出錯他都會被那個法杖狠狠敲兩下腦袋,疼得他更加努力記住所有的原料,也盼望著半年的時間趕緊過去。
這次雲舒意接了好幾個大單子,需要準備的原料和魔藥也比往常多。有一個煉製魔藥必不可缺的度厄海珍珠沒了,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準備,因為平日裏根本用不上,現在隻能出門采摘。
哪怕要出門,收拾的東西也少得可憐,除了法杖和水,雲舒意什麼都沒有拿著。
倒是艾納爾,背著個大包,手裏還提著個大布袋子,這些東西看著比他人還大。每走一步,人就要晃幾下,跟下一秒就要摔了一樣。
“很重要嗎?一定要帶著嗎?我們是要出遠門的。”雲舒意詢問,她真的怕人直接累死在半路上了。
艾納爾聞言打開包裹,裏麵有四大罐水,四瓶恢複體力的魔藥,還有一些不知道哪裏采摘的漿果。
這段時間他算是把這片森林給跑熟了,哪個位置有什麼都一清二楚,找起東西來比雲舒意還要得心應手。
甚至是和這森林裏麵的原住民都打好了關係,老是叼著水果鮮花來找他。但是一旦視野裏出現了一個穿大黑袍的人,它們就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了。
最後這些水果七七八八都進了雲舒意的肚子裏,說實話,還挺好吃的。
有一說一,艾納爾來了之後,她最大的感觸就是,夥食挺好的。剛來的那段時間,她完全不適應這裏,主要是嘴被養刁了,對那些比較原生態的食物實在是下不去口。
為此,雲舒意沒少剝削小八,小八那裏在上個世界私藏的零食都幾乎被拿光了。可憐的小八還不敢說些什麼,隻能在第三天的晚上飛速把剩下的一點殘餘的零食全部吃光。
這裏隻有個鐵鍋,還是作為魔藥鍋的臨時代替品存在的。
就這種艱苦條件,艾納爾也能夠兢兢業業做好每一餐,實在是因為,他怕一次沒有做好就直接死了。
也許,他還是可以再活一下的。
“我們隻要出門一個星期而已,不是搬家,這些都可以不用帶。”
艾納爾沒有問為什麼不用帶著食物,反正對方是女巫,總歸是有辦法的。哪怕就是要把他扔掉,也有一千種辦法不讓他察覺。
對於橫穿森林這件事情,其實雲舒意也是沒底的,畢竟她也沒有去過。據說森林盡頭是一片海洋,一眼望不到邊際,對於裏麵的生物她也無能為力。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想和那群人魚見麵。他們一直生活在冰冷的海底,向來是不屑與人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