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反擊(一)(1 / 3)

周臨淵想了想,看了自己懷裏一個人也玩得很高興的周瑞寧,想到兒子漸漸大了,都快滿一歲的小孩子已經懂得許多事情,周瑞寧又是極聰明的,就算他說不出來,可周臨淵怕從小就給他心裏留下不好的陰影,因此將孩子交給一旁的春華,讓她把孩子給抱了下去,這才拉了明繡坐得近一些,屋子裏的下人們自覺的退了出去,等屋裏安靜了,周臨淵這才握住明繡手道。

“最近京裏有一些流言,是關於你的,我已經找人查到了些由頭,怕你聽了心裏不舒服,所以才一直沒告訴你。”

明繡靜靜抬頭看他,周臨淵目光微閃之後,隨即又變得正常,神色坦然了許多,想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叫人探查的結果,周臨淵眼睛裏就是一片厭惡之色。

“這些事兒是於家的女人和那葉世煥共同弄出來的,說你是,總之是說不好的事情。”周臨淵沒說明白,估計是說到後來怕明繡生氣了,隻是就算他不說完,明繡也能猜得到,已經同於舒豔勾結上了,而她又是自己穿越的同鄉,如果她真以為自己說的什麼真相,也不外就是鬼上身或者是之類的東西,而古人向來對這些東西又比較忌諱,不管真的還是假的,隻要一概沾上了,都很難逃脫被人詬病。

隻是,明繡嘴角彎了彎,眼睛裏一片冷淡之意,她之前就已經給了於舒豔教訓,沒想到她不但是沒收斂,反倒是更囂張了些,而南長候的兒子看來也是還沒死了心,一想到這二人自己與他們無緣無故,又沒生過什麼仇怨,不過是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就幾次三番懷了不好的心思對自己,明繡心裏的火氣騰的一下子衝了出來,冷笑了兩聲。

“臨淵哥哥,這事兒你能不能讓我自個兒處理?”她一邊說著,一邊腦袋趴在自己手臂上頭,笑吟吟的轉過臉看周臨淵,原本下意識想搖頭說自己一個人擺平就行的周童鞋,看到妻子笑靨如花的模樣,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派幾個人手幫你。”

知道周臨淵說的大約是暗衛一類的人,明繡也不拒絕,她如果真想報複這二人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這人手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也就爽快的點了點頭,夫妻二人收拾了一番,也就熄了燈上床睡覺,第二日一大早時,明繡自個兒就收拾了一套普通的衣裳穿了,一邊帶了柳絮以及周臨淵派給她的兩個護衛出了門。

這兩守在身邊的兩個護衛隻是明麵上的,周臨淵今日一大早調人給她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而那暗衛暗是隱在暗處,隻會等她在有危險時才會出現,明繡對他這個決定也並無異議,更何況她今日出門打聽消息,隻想低調一些,要是身邊招搖的帶著一大群護衛,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身份不一樣麼?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上京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明繡坐著馬車來到美容店鋪裏,鋪子早就已經開了大門,外頭幾個小丫頭正在拿著掃帚以及抹布等擦著門麵,見到有馬車停在自己鋪子門口時,都是停下來笑意吟吟的問了好,明繡下了馬車,看到鋪子裏幹淨整潔,除了幾個守店鋪的丫頭外,何翠翠也坐在大堂正中裏,看到明繡過來時,眼睛裏不由閃過一道欣喜的亮光。

這些店鋪裏的小丫頭雖然知道這鋪子是太子妃所開,可是卻並不認識明繡本人,因此明繡過來時眾人也沒跪著問好,何翠翠剛想張口,看到明繡微不可察的衝自己搖了搖頭時,也就閉了嘴,隻微微笑了笑,看著明繡道。

“請夫人樓上稍坐一會兒,這會兒樓下還正打掃呢,不如等大堂打掃幹淨了,再下來挑選東西吧?”一邊說著,一邊何翠翠還抬頭詢問似的看了明繡一眼,見她微微點頭之後,何翠翠白淨的臉上露出笑意來,趕緊讓丫頭煮了茶水送上樓,自個兒也親自領著明繡走進了樓梯,到了轉角處,眼見著已經沒人能聽見,樓上也停留半個人影時,何翠翠這才略有些激動的小聲道。

“小姐,您怎麼來了?”

明繡往四周瞧了瞧,又走了幾步,來到二樓時,這才走進一旁的屏風裏坐下了,衝柳絮揮了揮手,那姑娘就機靈的站到了屏風外頭,充當了把風的角色,等這大廳裏沒旁人了,明繡才小聲道。

“最近京裏有什麼異常,並且是跟我有關的?”

一聽明繡問到這個,把她一向是當作天人般的何翠翠臉上就罕見的露出怒意來:“還不是那什麼南長候家的和於侍郎家的女兒,說您是被鬼附了身,根本不是原本的太子妃!還舉了許多證據來證明,就像是說您開的賭館等,奴婢覺得這兩人十分不懷好意,太子殿下如今難道還沒有出手嗎?”

聽到何翠翠語氣裏的憤怒,明繡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心裏不由盤算開來,這些流言大致跟她想像中差不多,無非就是這於舒豔也是個穿越的,可是二人之間地位天差地遠,她心裏有些不平衡罷了,隻是這傻子還以為這樣就能置自己於死地了?看來之前那一頓打,還沒讓她吃到教訓!

明繡眼睛裏閃過一陣陣冷光,看著何翠翠突然笑了起來。

“這美容館平時有人來搗亂嗎?”

何翠翠搖了搖頭,想了想細心道:“平時因為美容館來往的客人與賭館不同,因此那些百姓們大多因為流言而遠遠觀望而已,美容鋪子的生意並沒有怎麼受到影響,隻是奴婢看賭館那邊好似有好幾次有人鬧了場子,一些尋常百姓等因為口舌調笑您的原因,被範管事收拾了好幾回,扭送到大理事,雖然這樣能鎮得住一些場子,可是生意多少還是受了影響。”

聽她這麼一說,明繡點了點頭,明白這應該是與美容館做生意對象都是貴女宗女一類的,這些人出身與百姓不同,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同,許多人應該也知道她與於舒豔之間的恩怨,雖然京裏最近流言滿天,可隻是坐在宮中的那位陛下沒有開口說話,那麼明繡的地位自然就是穩固異常,那些來買東西的人自然也不會受到影響,可如果皇上一旦表了態,而且這個態度還是對明繡不利的,估計那些宗婦們到時候做起來,會比賭館的百姓們做得更加的絕對不留餘地。

想到這裏,明繡心裏對於舒豔二人恨得咬牙切齒,果然沒將他們一棍打死了,有些人永遠不會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這件事!她想了想,看何翠翠明顯有些替她擔憂的模樣,忍不住笑著安撫她。

“好了,我這正經被鬼附身的人都沒擔心,你還替我著急什麼?”

何翠翠一聽她這麼說,有些著急,連忙開口道:“小姐您別胡說,翠翠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知道您從來沒變過,那於家小姐就是不懷好心想故意針對您,這次的事情就算解決了,估計她下次還會再出妖蛾子,您可不能對她心軟了。”

明繡看她焦急的樣子,心裏不由一暖,好似許多年沒看到過她這般著急的樣子,就像她才被她哥哥何遠帶到自己家來的時候,想起她那時膽小羞怯的樣子,隻是有時在麵對她的事情時,會像現在一樣的著急,兩人那時的相處情同姐妹一般,明繡眼睛裏帶了笑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就像以前那般,何翠翠臉一紅,有些撒嬌似的嬌嗔道。

“小姐,我已經不是小時候了呢。”

雖然她年紀比明繡大一些,可是在明繡麵前,不管她如何變,卻始終都像小孩子一般,話雖然是這話說著,不過何翠翠卻沒躲,任由明繡揉了揉自個兒腦袋,雖然臉孔羞得暈紅,可是卻又目光溫和堅定的樣子。

“你別替我擔心,這兩個人我自有辦法處置,我知道什麼時候該心軟的!”

何翠翠點了點頭,知道她是極有主意的,兩人在樓上坐了一會兒,明繡這才打聽了於舒豔以及葉世煥平日的一些作派,知道這二人最是喜歡高調到酒樓包了地方,時而毫不顧忌場合的說些不該說的話,因此等她帶著柳絮和兩個護衛出了美容店鋪後,就直直的朝何翠翠所說的客似雲來酒樓走去。

在美容鋪子同何翠翠說話耽擱了一會兒功夫,但此時也不過是巳時左右,兩個護衛看了看酒樓門口人潮擁擠的模樣,皺著眉頭看了坐在馬車裏的明繡一眼,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估計多半就是發生在這兒的,因此臉上露出一絲凶狠之色,雙手按了按腰間的刀柄,百姓們瞧著這兩人不像是好惹的模樣,都自覺的分開了一條通道,讓明繡的馬車能順利的駛的店門口進去。

明繡進了酒樓,看到酒樓裏早就人滿為患,想來近日因為京裏的人都想著要聽自己的八卦是非,因此這酒樓來來往往的生意也不錯,明繡進來時大家也都以為她是同道中人,因此誰也沒有注意,隻是微微轉過頭瞧了一眼,俱都轉回去,又重新說起最近京裏的熱門話題,柳絮聽了一陣子,眉頭就皺了起來,耳旁還不住的鑽入酒樓裏客人的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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