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爭女(3 / 3)

“不……不……臣妾,臣……臣妾是開玩笑的……”她說完看著眾人不敢置信的樣子,心裏忍不住一陣絕望,眼睛裏頭的光彩迅速褪去,變得有些黯淡了起來,這麼多人都聽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連抵賴也沒法子,這下子可怎麼辦才好?

“沒想到齊泯王爺如此有錢,還開著這樣一間大酒樓!”明繡好像是初時的驚訝過去之後,又變得有些歡喜羨慕似的看著麵如死灰的孔氏,見她渾身癱軟在椅子上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心裏暗歎了一聲,轉過頭再也不看她。

孔氏雖然有些可惡,平時對她言語多加冒犯,但她始終是個女人,而且二皇子幹那等逆天的事情,以及勾搭了皇帝的女人的事,估計她還一直瞞在鼓裏頭,到時候事情一旦被人暴露出來,估計她還得受自己丈夫連累,她今日已經被明繡套了不少話出來,因此明繡得了這樣一個消息,也就不再逼她,轉而說起了其它的事情。

雖然早就有了懷疑,但真正從孔氏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明繡依舊是興奮了好一陣子,她麵上有所不顯,在懷安王府呆了半天,早上時和齊泯王妃的那番爭執,懷安王妃也少了再待客的興致,因此明繡沒等用完午飯,就自個兒回了太子府。

二皇子是客似雲來幕後老板的事沒兩天功夫,消息就一陣風似的傳遍了整個京城,對於百姓們來說,這酒樓是誰開的並不重要,最多也就是名頭響亮一些而已,可是對於一些權貴們來說,則是恨得咬牙切齒了,他們平時偶爾有要商議的事情或者是重要消息,在家裏不方便說時,都會約著到外頭來,而尤其是客似雲來,因為裝潢不錯,而且後頭老板很神秘的樣子,好似從不管這些宗室官場的事情,一開始是有人有意帶路,到了後來,大家則是都習慣有些事跑到這兒來說。

這些年,眾人不知道在這酒樓裏說過多少不應該在外頭說的話,而如果這酒樓的幕後老板是二皇子的話,那自己這些人得有多少秘密落進了他手裏頭?這麼一想,眾人越發都有些不安,對於二皇子都恨得咬牙切齒了起來!暗地裏許多人都開始動手推波助瀾有關於二皇子和於家姑娘的流言,以及南長候小公子的爭風吃醋,這些事原本隻是被控製在一個範圍內小小的流傳,因著這些原因,開始瘋狂的傳了起來。

二皇子這時已經焦著爛額,不止是於氏的事情煩得他恨不能殺人,還有那愣頭青似的葉世煥,更是時常跑到二皇子府叫器,為了他嘴裏所謂的什麼愛情,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怕,一副不怕權貴的樣子,周臨沂解釋過許多次,他跟於舒豔真的沒發生過什麼,可那小子不知道腦袋怎麼的,偏偏就不信,最近真讓他被人看夠了笑話!

而更為令他心驚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他是客似雲來幕後老板的事情,被自己的媳婦兒給暴了出來,如今許多原本還在猶豫著沒有投靠向他的官員宗室們,許多人都開始給他下絆子,以前大家都隻是態度曖昧,可如今卻都倒向了周臨淵一方,令他吃足了苦頭,而令他害怕的是,他手裏開了這樣一間酒樓,不在隆盛帝的掌控之下,這不免讓皇帝陛下心裏產生了一種危機感,對他防備了起來,他手裏好幾個勢力已經糟到破壞,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個父皇的手筆,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他卻怕自己的真正目的,以及過往做的事情被發現,到時後果如何,他簡直不堪設想了!

周臨沂越想越是害怕,接下來哪裏敢實行自己的計劃,大部份的時間都躲在了王府裏頭,隻求皇帝陛下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到自己身上,因此並不敢再出妖蛾子,可這麼一來,在外人眼裏就像是他與於舒豔有私情,如今不大好意思再出門的樣子。

明繡沒料到自己無意中隻是去參加了一次懷安王妃的生辰,結果沒想到卻牽扯出了這麼多事情,想到那日晚間自己無意中撞到的事情,估計周臨淵是已經私底下有了布置,那樣一個如花似的美人兒,結局卻已經是早就在那天時注定了。

上京裏這個熱鬧的春天,總歸是過去了,於舒豔與皇子和南長候公子之間的糾纏,已經變成了人們嘴裏不得不說的故事,明繡聽周臨淵說,於光左已經遞了折子準備告老還鄉,皇上考慮了一陣,已經是準了,畢竟他的女兒牽涉到隆盛帝的兒子,兩個家長臉上都並不如何好看,因此避開一些是好的。派去盯梢的人回來說於舒豔很是不甘心,結果被於光左命婆子狠狠打了她十個耳光之後,總算是消停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哭鬧不止的樣子。

此時南長候府之中,一片愁雲慘霧,葉世煥之前不知天高地厚,結果終於是惹怒了隆盛帝,不管二皇子周臨沂如何的不堪,可總歸是他兒子,鬧得大了,他這老子麵上也不好看,因此找了個由頭收拾了南長候一頓,如今沈氏算是瞧清楚了,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經是中了於家那女人的毒了,心裏對他早就不抱希望,以前的疼愛變成現的心灰意懶,她丈夫南長候之前差點兒拚了一條命,才將這爵位給保住,一切全是為了那不省心的兒子!

沈氏歎了口氣,將手裏的藥碗喂了丈夫之後,看他已經睡去的消瘦臉頰,忍不住替他擦了擦額頭,自從又進宮一趟之後,南長候回府就倒下了,如今五月這麼熱的天,可他卻都病了好久了,時常昏睡不醒,而她那兒子一大早的到如今還不見個人影兒,也不來瞧瞧他的父親,一想到這些,沈氏心裏掠過一絲不滿,叫了跟在葉世煥身邊的大丫頭過來問話道。

“二公子到哪兒去了?候爺病得這麼重,他這做兒子的難道不應該過來看望一下,侍疾嗎?”

沈氏表情很是有些嚴厲的樣子,以往她對自己這個小兒子最是心疼,連帶著愛屋及烏,對他身邊的丫頭也時常是好言好語的,很少有這樣疾言利色的時候,葉世煥身邊的丫頭被她突然冷起的臉一嚇,不由有些心慌,結結巴巴道。

“公公子,一大,大早就出去了。”說完就低下了頭,一副心虛的模樣。

看她這樣子,沈氏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裏氣不打一處來,立馬腦海裏好似有根弦給崩斷了,眉頭一下子豎起來,心裏一把火氣騰騰的燒得正旺,“啪”的一聲狠狠將手裏的藥碗摔到了地上,尖叫道。

“他是不是又去見於家那賤人了?”沈氏說完,看到原本睡得並不安穩的丈夫好似眉頭皺了皺,要醒來的樣子,連忙忍住心中的火氣,看到葉世煥身邊的大丫頭嚇得魂不附體麵無人色的模樣,隻知道哆嗦,更是氣得隻覺得心肝都疼了,連忙壓抑了怒火低聲道。

“你們為什麼不拉住公子?既然你們這麼沒用拉不住他,要你們這些奴才還有什麼用?”沈氏說完,眼睛左右望了望,順手就拽了一旁茶幾上的托盤,劈著蓋臉的朝這丫頭腦袋上抽了過去,那丫頭不敢躲,隻能殷殷的哭喊。

“夫人饒了奴婢,夫人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氏也知道自己是遷怒了,自己兒子的德性是什麼樣的,她自己是最清楚了,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再加上從小就大家都寵他,更是養成他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脾氣,如今給自家招來了這麼大禍,還不知悔改,一心隻放到了那個賤人身上!沈氏越想,越是覺得悲從中來,忍不住扔了盤子,看著原本安好的丈夫如今瘦了一大頭隻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下子悲從中來,趴在椅子旁的小幾上頭輕輕抽泣起來。

下人們誰也不敢過去勸一下,隻敢在一旁小心的觀望著,深怕等下沈氏又發起火來,自己這些下人們遭殃,最近南長候夫婦因為小兒子的事,脾氣都不太好,簡直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大家戰戰兢兢的,深怕引火燒身,唯有那被打的丫頭還滿臉傷痕,可是卻呆在原地隻敢默默流淚。

沈氏的兒媳婦薑氏進來時,就看到自個兒婆婆趴在小幾上哭得正是有些傷心的樣子,眼裏不由掠過一絲不耐煩和怨恨,隨即又極快的忍了下去,她正想趁著沈氏沒注意到她又退出去時,沒想到沈氏正巧又抬起頭來,恰好就看到了她正要往外退的腳步,忍不住就冷笑了兩聲,拿帕子擦了擦自己微紅的眼睛,這才道。

“你是覺得我老眼昏花,沒聽得見你進來的腳步是吧?”

薑氏滿臉通紅,趕緊跨了進來,嘴裏討好的道:“婆婆說的哪裏話,兒媳就是想去瞧瞧讓人打些水來,給您淨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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