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平等(3 / 3)

一聽到這話,明繡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不由感歎這於舒果然是瘋得厲害,原本對於她穿越同行的身份,自個兒還隻是猜測,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可是此時刮刮樂都出來了,一切就再無庸置疑,隻是她做這事兒,明顯是無異於從虎口奪食,甚至隆盛帝要比那真正的老虎危險得多,隻要他一聲令下,於舒豔連個逃命的機會也沒有,還會危害到自己的家人。做事情之前沒考慮過後果,於光左為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想來對自己女兒應該是很疼寵才對,不然也不會因為女兒和別人之間的小小矛盾,就會膽大包天去謀算應考學子,不管他如何的壞,可是對自己的兒女總歸是一片疼愛之心,於舒豔享受著父母家人的關愛,做事卻是不顧及旁人,這樣的一個人,難怪她最後倒黴成這樣,就算是穿越女,也混了個不盡人意,並沒有如她想像中的那般風聲水起。

“百姓不管這其中的事情,隻管哪裏有利益就向往趨之,於舒豔的鋪子開張了兩個月,生意還不錯。”她的生意不錯,隆盛帝的生意自然是大受打擊,明繡啼笑皆非,忍不住感歎了起來,果然周臨淵又接著說道。

“隻是這樣一來,賭館的生意難免受了影響。”他沒有說咱們的賭館,顯然是也有避諱的意思,這賭館實在是太掙錢了,除了隆盛帝之外,不能掌握在任何人的手中,這簡直就像是一個聚寶盆兒般,就算他是太子,未來的國君,也得要避諱一二,周臨淵從小宮中長大,對於這其中的細微之處更是注意,並沒有範了忌諱的地方,他翹了翹嘴角。

“父皇接到這一個月的銀子時,當場就翻了臉。本來這段時間他忙著處理馮家的事情,對於賭館就疏忽了些,要知道他平日裏可是每天都要過問一下收益的,結果等到這個月才知道,有人膽大包天敢同他打起了擂台。本來他這些日子就憋著一股火氣,於家那女人正巧就撞到了刀口上頭。”

過程不用周臨淵再詳說,明繡也能猜得出來,總之於舒豔的鋪子肯定是開不下去了,不然她本人也不可能被人打包送給未見麵的袁某某,任她再是覺得自己憑著穿越女的身份能大幹一場,可惜現實卻很快給她上了一節課。當然,如果不是她心懷不詭,也有可能沒這麼倒黴,可她偏偏見不得自己好,連自己開個鋪子箏些錢,她也心情不滿,以為這世界沒有了專利版權就可以憑著她腦子裏的東西為所欲為。

可她卻偏偏忘了一點,這古代雖然不如現代時有版權等東西,可是古代卻不像現代時是人人平等的,要知道地位可是有高低之分,達官貴人要想收拾她都如同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更別提掌管人生死的隆盛帝了,這兒話語權由不得她,開不開鋪子,更是由不得她!

接下來周臨淵說的果然和明繡想的差不多,細節一類的東西就不追究了,可是大致結果卻是一樣,隆盛帝震怒之下,將這膽大包天敢在自己嘴裏搶肉吃的人隨意找了個名頭,就將於舒豔的鋪子查封了,輕鬆異常的就讓這個女人的產業關了門兒,接著心裏看著那上報過來的成績還沒能解氣,又使了人借機給了於光左一頓排頭吃,接著還惡氣頻生,又傳了口諭要賜於舒豔給袁林道為妾,不過轉眼間,就將於舒豔自以為能掌握的命運,全給安排得滿當當的。

於舒豔自然是不服氣的,她掙紮過,抗爭過,哭鬧絕食等把戲都玩過,可惜她卻不了解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於光左以前就算是再疼這個女兒,可經過於舒豔這麼一鬧之後,早就已經對這個女兒寒了心,更何況這件事是皇上下的旨意,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違抗這個聖旨。

就算是在他還對這個女兒疼寵不已的時候,皇上下了旨意,就算是要於舒豔去死,他也不敢說個不字,反倒還要幫著配合隆盛帝準備讓她自盡的物件兒,此時於光左既是對這個女兒失了望,再加上皇帝的聖旨已下他不能反駁,更何況他也打從心裏不願意駁了皇上這要求,甚至對隆盛帝的恩賜是歡喜不已的。

於舒豔本來就令他頭疼不已,於光左完全是拿這個像是魔怔了一般的女兒沒有絲毫辦法,隆盛帝的旨意不但是讓他在南和候葉家麵前挺直了腰板,而且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氣,你葉家看不起我於家,可皇上慧眼識珠,就算是做妾,也要給一方手握實權的大員做妾,而不是給葉世煥那個一無所有的小白臉當妾好。

這麼一思量,好似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於家歡天喜的接了聖旨,表情輕鬆,就像是快要送走了一個瘟神般,於光左心裏甚至暗暗高興,幸虧自己當初因這個女兒的事沒能來是及起程返鄉,才遇著這樣的好事情,不但將她給送走,減輕了自己心裏的包袱,而且又重新被皇上記在了心裏,說不定皇上以後就會因已經收拾過於舒豔而不再對自己於家生氣,那麼自己於家兒孫的前程,自然也可以無憂了。

而於舒豔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當場就如同炸了鍋一般拚命鬧了起來,據周臨淵潛在於家的暗衛傳消息回來,說於舒豔講了一大堆什麼“你恁什麼替我做主,我要嫁誰是我自己的事兒”“人人平等,恁什麼他皇帝能讓我嫁誰就嫁誰”等等諸如此類的話,當場嚇得於光左讓人將這個女兒禁了起來,不再讓人侍候她,深怕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傳了出來,他於家滿門都得給這女兒賠葬,到了此時,於光左算是徹底對這個女兒死了心,心裏唯一的那點兒愧疚,因於舒豔的這些話而煙消雲散,鐵了心要將於舒豔給送到江浙去,雖然心裏對她恨極,可是於家人已經在著手替她準備妝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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