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脫險(2 / 3)

雖然此時恨不能撲進丈夫懷裏,不過看著周圍站著的一大群禁衛軍們,她仍舊是勉強做足了禮數,先福身彎了膝向周臨淵行了禮,還沒站起身時,整個人已經被擁進了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裏頭,她臉龐被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感覺到周臨淵抱著她時有些顫抖的身體,她卻突然不想再掙紮了,安全的趴在他懷裏,聽周臨淵有些顫抖的不停喃喃道。

“你沒事,幸好你沒事兒……”

明繡心裏一軟,強忍了許久的淚珠終於滾了出來,這次兒子被綁的事情,不但是嚇壞了她,估計更是讓周臨淵心裏還要難受,畢竟如果自己母子真出了什麼事兒,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活著的人總是倍受煎熬的。一想到這兒,明繡心裏更是軟得一塌糊塗,在之前經曆過生死關頭,她這才發現,自己以往已經以為很愛周臨淵,沒想到心裏卻比她以為的,要在乎他更多一些。

輕輕伸出顫抖的小手,拍了拍周臨淵的背脊,安撫這個平日冷靜淡然的男人,她知道這一次周臨淵是嚇壞了,不然不會露出這樣脆弱的模樣來,明繡被周臨淵緊緊抱著,隻覺得身子勒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旁邊一老一小卻已經開始互相瞪視著對話起來。

“你是誰?”周瑞寧看著這個半途冒出來的老頭子,雖然他小小的心裏是知道這個人救了自己和母親,可是看到母親和他熟練異常,甚至之前有一段時間都沒注意到他時,小孩子心裏有些不平衡了,看鄭老道的目光隱隱帶了些不服氣,雖然這神色被小瑞寧極力隱藏,不過仍舊是被鄭老道瞧了出來。父母親正在親熱,沒空注意到他,周瑞寧也早已經習以為常,沒放在眼裏,隻是表情深沉的看著鄭老道,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又是誰?”鄭老道一聽有人問自己,好不容易才將目光從明繡和周臨淵身上移了回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麵目精致,同周臨淵兒時簡直有八九分相似的小孩兒,看到他眉宇間的清冷倔強與不服輸的樣子,簡直與那時的小周臨淵一模一樣,鄭老道想到之前明繡說的話,再看到這小孩子,要是再猜不出來,他真是枉自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了。

不過就算是猜了出來,這老頭子也是心思惡劣的故意開口問,逗著小孩子,看他有些倔強清淡的模樣,明明是個小孩子,偏偏作出大人的樣子,心裏不由生出惡作劇的心來,鄭老道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扯了扯周瑞寧白嫩的小臉頰。

“你這小孩兒不聽話,怎麼在外頭亂跑啦?你爹娘要擔心的!”

周瑞寧表情冷然,鎮定自若的將在自己臉上拉扯,玩得不變樂乎的手拉了開來,強忍住要皺眉的衝動,稚氣道:“我問你,你究竟是誰,還沒說呢!”

一想到之前母親看到他時驚喜的樣子,周瑞寧心裏就有些吃味,母親是他的呢,好不容易能撇開父王有個獨處的機會了,沒想到這老頭子又冒了出來,今日雖然被擄不是他心裏想的,不過能同娘親單獨相處一會兒,他已經很高興了,最近一年他每日都要進宮和皇祖父學習,都沒什麼機會和娘親見麵,他心裏早就想念娘親了。

周瑞寧抿了抿嘴唇,嚴肅的小臉就如同縮小版的周臨淵般,又極有耐心的問了鄭老道一遍同樣的問題,從這一點看來,小孩子被隆盛帝教得確實是很好,臨危不亂不說,而且鎮定自然,小小年紀已經有了上位者風範,而且耐心也佳,鄭老道逗著他玩耍,偏偏他也沒像一般小孩子那麼容易上當動怒,反倒是鄭老道逗了半天,失去了些興致,看著一臉嚴肅的小孩子,有些訕訕道。

“貧道自高山而來,往……”

“你穿著和尚的衣裳。”聽他一派胡方亂語,周瑞寧冷靜的指了指他身上的衣裳,雖然已經灰秋秋的,瞧不出原本的顏色,不過仍舊是能看得出,這並不是道士的袍子。

鄭老道嘻嘻一笑,誇了小孩子一聲觀察力好,臉上一點也沒有被人揪住話題錯誤後的尷尬,反倒是衝周瑞寧擠了擠眼睛,一邊蹲下身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珍愛的花白長須,這才嘻皮笑臉道。

“不要這麼計較嘛,你將貧道改成貧僧不也是一樣嗎?貧僧從……”

“你不想說算了!”周瑞寧一點也沒給他麵子,幹脆小身子一轉,自個兒轉回頭爬到了椅子上頭坐上,一雙小腿悠悠的在半空中甩了甩,看到父親已經查看母親身體,沒受到什麼傷害,顯然已經訴完衷情時,眼睛看到一旁還躺在地上的阿梨,如琉璃似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冷冽之意,脆聲聲開口道。

“父王,母妃被這女人打了一下。”

周臨淵正舒了一口氣時,突然聽到兒子熟悉的聲音,聽到明繡被打了一下時,心裏一怒,認真看到明繡臉上時,果然印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子,更是勃然大怒,心疼的伸手想要去摸,可是看到紅腫的樣子,卻並不敢真靠近了,隻是怒火叢生。

“誰敢打你,是誰打的?”之前看到明繡還好端端的活著,他太過激動歡喜,竟然沒注意到明繡臉上的掌印,此時看到,隻覺得自已心裏好似被人揪了一下般,兩人成親多年,他連明繡手指頭都沒碰過,眼珠子似的疼著,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聽兒子的話,一手摟了明繡,轉過頭時,看到周瑞寧的白嫩小手已經指向了地上次躺著一個動也沒動的女人,周臨淵想也不想,摟著明繡走了兩步,狠狠在阿梨身上踩了幾下,俊美的臉色都有些猙獰了:“這賤婢竟然敢對你動手!”

明繡看他氣得眼睛通紅的模樣,心裏不由一軟,感覺周臨淵的手緊緊圍在她腰間,不願意離去,幹脆將身子靠在他身上,反正之前經過大悲大喜又大驚大嚇之後,此時得救渾身早已經軟得沒勁了,要不是強撐著不願意出醜還憋著一口氣,她早已經攤在椅子上動不了了,將頭靠在周臨淵胸口,一邊伸手扯了扯他衣裳,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柔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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