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乙回到了帳篷中,羅斯塞爾德在他身後跟了進來:“劉乙,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聽說你還接手了菲特城主手下侍從的指揮權?你瘋了嗎?你不要忘記你隻是一個奴隸!菲特對你和顏悅色隻不過是因為他用得著你。你可別打錯了主意!”
劉乙一笑:“謝謝您教官。您說的這些我全知道。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已在做些什麼。”說完他坐在地上自顧自的吃起幹糧來。
“你自已心中有數就好。”羅斯塞爾德說了一句轉身出去了。
劉乙吃完早飯走出帳篷,來到了菲特的帳篷前,叫過剛才那個侍衛:“侍衛大哥,請你通知一下大家,請他們過來,我有幾句話要說。謝謝啊。”
那個侍衛有心不去,一想到菲特城主說止的話又不敢不去,隻得氣哼哼的瞪了劉乙一眼,走開了。
劉乙站在那裏等著,不大會兒的工夫,幾十名侍衛走了過來。這些人來到劉乙身前一個個滿臉不在乎的神情。劉乙也不生氣,先笑嘻嘻的給大家行了個禮:“諸位侍衛大哥,大家好。我叫劉乙,是一個奴隸獵人。很高興見到諸位。想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沒錯,菲特城主大人說從現在開始一直到獵得金牛為止,由我指揮你們。也許有人會說:一個奴隸憑什麼指揮我們?很簡單,我會打獵。而菲特城主也很相信我打獵的技術。所以他給我這樣的權力。我希望咱們精誠團結,盡早將金牛捕殺。到時候我可以交差,你們也可以躲開我這個小奴隸了。”
“如果我們不和你合作呢?”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問。
“那,”劉乙笑著說:“恐怕你我之間就都沒有什麼好結果了!其實你們所能做的很簡單,無非就是盡可能的不配合我,讓我抓不到金牛。那個時候菲特城主得不到金牛角很可能一怒之下要我的命。你們是這麼想的嗎?”
那個絡腮胡子的大漢大聲道:“沒錯!我們就是這麼想的。你想怎麼樣?”
劉乙雙手一攤:“我也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菲特城主如果認為我耽誤了他獵殺金牛角而要我的命實在太簡單了。可是你們以為我會沒想到嗎?你們認為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告訴你們,我早就猜到了你們要做什麼!既然我己經猜到了你們以為我會讓這件事發生嗎?還是你們認為三百個金幣就可以讓我不顧生命危險了?你們認為我會這麼愚蠢嗎?”
幾十名侍衛被他問得張口結舌。那個絡腮胡子回頭看了看大家,轉回頭又問:“那你準備怎麼做?能告訴我們嗎?”
“當然可以。我不怕你們出什麼壞主意的原因很簡單。剛才菲特城主說得非常清楚:現在一直到獵完金牛由我指揮你們。也許你們有的人不拿我當回事,不過你們卻未必敢不拿菲特城主當回事。如果有人誤了事,我可能活不了。可是你們呢?我是一個奴隸,爛命一條。死了也沒什麼關係。不過你們會怎麼樣?你們自己想過嗎?你們都是帝國的軍人,作為軍人不服從上級的命令,犬其是貴族上級的命令會有什麼後果我是不大清楚的,不過我想恐怕不是挨一頓訓斥就行了的吧?弄不好會被貶為奴隸呢!到那個時候……嘖嘖,想想你們的家裏人吧。其實你們也沒有什麼選擇,隻能是和我合作一條路可以走!”
五十幾名侍衛麵麵相覷誰也不說話了。終於,還是那個絡腮胡子的大漢說:“那好。我們聽你的。你讓我們幹什麼?”
“這就對了嘛。何必弄得張牙舞爪的呢。你們要做的也很容易,一句話,堵住金牛逃往湖水中的道路就可以了。其它一切由我來解決,隻要金牛不入水就沒你們的責任。隻要你們能做到這一點,我保證最後一定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那好,你說吧,我們具體幹什麼?”仍是那個絡腮胡子的大漢問。
“你,”劉乙一指他:“你的任務就是守住附近方圓十五米的地方。你,”再指向另外一個人:“離他十五米,以此類推,一個一個的排下去。總之金牛從誰的身邊穿過去就是誰的責任。現在大家應該明白了吧?你們看,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什麼難的,是不是?”
絡腮胡子等幾個侍衛瞪了劉乙一眼,轉身安排開了。
劉乙又走回到自己的帳篷,羅斯塞爾德迎過來:“劉乙,你知道嗎?菲特城主手下的這些人平時誰的麵子也不賣,想不到今天居然被你這樣一個小小的奴隸訓得團團轉!”
劉乙一笑:“這不算什麼。隻不過是我抓住菲特想要得到金牛角的迫切心情罷了。否則不要說我能不能教訓這些人。我甚至都不敢提這樣的條件!”
“這麼說劉乙你有信心能夠抓到金牛?”
“差不多吧?我和菲特說隻要金牛在這座大山中我就能夠獵到。我總感覺它就在那。”
“你真不怕獵不到金牛角會惹怒菲特?”
“放心吧教官,沒有什麼可值得害怕的。別的我不敢說,對於打獵嘛,我還是很有把握的。我有一種預感,那隻金牛就在不遠處看著咱們!”
“有沒有這麼誇張?你說得太懸了吧?”
劉乙又一笑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的,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