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蝙蝠洞的布魯斯還在後悔自己的話語過重，若是真的惹怒了悟空，布魯斯眼裏劃過一絲擔憂，毫不懷疑，這個世界都將會有危險。
他有些懊惱，明知道悟空是不可控元素，他作何要因為小醜得罪那個人呢。
況且，布魯斯有些沉默，在看到小醜身死的一刹那，無疑他的心中是快意的，多年來，無論是喪生在他手下的普通人，還是……
布魯斯閉了閉眼睛，養子在他眼前被寸寸碾碎筋骨的樣子實在太過慘烈，即便過去多年，這也是他永生無法釋懷的遺憾。
若不是那孩子終究回來，長此以往，他也不知是否有一天他會忍不住去殺了小醜。
到時候，一直堅持的原則被打破，他，還會是他嗎？
“老爺，孫先生的位置找到了。”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將布魯斯的思緒拉了回來，布魯斯有些驚訝地看向老管家。
“是追蹤器。”布魯斯了然。
他一向多疑，便是最親近的孩子身上都有他裝的各式各樣的小玩意，既是防備也是保護，悟空身上自然也有，隻是在他剛裝上去的一刻追蹤器就完全失靈。
布魯斯當時便知道悟空絕不容許窺視，那是一種警告，此後，布魯斯為避免觸怒悟空便再也沒有過過激的舉動。
當然，暗地裏暗戳戳的研究卻始終未曾停止。
此刻忽然顯現位置，布魯斯自然不可能不驚訝，他以為，依著悟空的驕傲，這個追蹤器應該早已被毀了才是。
但這種訊息無疑也是好的，至少悟空還沒有翻臉，願意暴露位置給他便是無形中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
隻是信號好像真的隻是為了和他說一聲，隻閃爍一刹那便又失去了蹤跡，卻也讓他們來得及看清楚他的位置。
“他去了大都市？”布魯斯喃喃道。
達米安在一旁看著父親，有些失落：“孫走了嗎？”雖然隻相處了一會兒，達米安還是蠻喜歡這個所謂神靈的。
他會用傳說中厲害的法術隻為給自己編一個小魔術，還刻意控製著實力和他對打，與布魯斯這個不靠譜的父親比起來，悟空簡直是達米安心中的朋友。
雖然他不承認，但他的確是渴望陪伴的。
布魯斯沉默下來，彎下腰摸了摸兒子的頭，話語流露出少見的溫情：“他還會在回來的，我保證。”
……
不論在蝙蝠洞的布魯斯如何自處，悟空終究是被人們眼中的恐懼與忌憚傷到了，仿若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般，在奪位途中，他幾乎不想看到人們的神情，登上最高位後，又決然切斷了與人界的聯係，很難想象，他已經身處如此高位，卻還有這種近乎於逃避的想法。
悟空自嘲的笑了笑。好友應該也是知道他的想法才把他丟到這裏來的吧，隻是注定要辜負他們的苦心了。
經曆了漫長的黑夜，曙光終於從陽光中探出頭來，它微微羞怯的觸碰一絲大地，又受到鼓勵般徹底展開笑顏，渡上銀色的城市微微反射一縷亮光，投進透明的窗戶，叫嚷著喚醒沉睡的世人。
隨著陽光的徹底冒頭，街頭終於稀稀拉拉的出現了行人。
克拉克剛穿好西裝就收到了布魯斯的通知，還沒來得及戴上眼睛的一張俊臉瞬間苦了下來，他拿出手機給編輯打了請假的電話，果不其然收到怒罵和扣工資的威脅。
但想起布魯斯讓他找的那個人，克拉克卻提起了一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