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城的山路十分難行,好不容易爬上山的二人完全沒有了遊玩的興致,此時隻想先找個休息的地方恢複精力。結果兩人走遍了整個月明城,竟然沒有發現一家客棧。
在一家破破爛爛的酒樓吃過了晚飯之後,兩人隻得不停地在月明城遊蕩。不管此處如何冷清,空地多麼寬闊,兩人都實在做不出在城內搭帳篷的行為,於是兩人隻好在城內挨個敲門,希望能夠借宿幾天。
在被隔著門拒絕了好幾次之後,兩人再次敲響了一間房門。沒多久門內傳出了一絲動靜,緊接著門上的一個小窗子被人打開了,一張慈祥的麵孔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有了幾次經驗的武流契果斷閉嘴,他那塊頭和肌肉很難讓人放下心來,所以這個時候筱幕向前走了一步,隱隱擋住了武流契之後,才一臉真誠地說道:“老婆婆,我和朋友聽說了這裏馬上要進行五年一次的月神祭,所以就到這裏來觀禮,沒想到在這裏沒有找到居住的地方,請問您能收留我們倆幾天嗎?看完月神祭我們就走。”
老婦人並沒有開門,隻是看著筱幕緩緩地說道:“老婆子我這裏住不了你們倆,你們去雲羽那裏問問吧,他也是因為月神祭才來到這裏的,說不定他會收留你們的。”,說完老婆婆在準備關門時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記得五年前,他和一些人來這裏看月神祭也是沒有找到住宿的地方,所以就在小溪邊建了個木屋。但在月神祭結束之後,那些人就走了,不知為何他留了下來。大家走了以後,那個木屋就隻有他一個人住了。”說完,老婦人緩緩地關上了小窗子,當快要掩上時卻又突然打開了它,“瞧我這記性。你們沿著這條路往前走,第三個路口向左轉,一直向裏麵走就行了。”
雖然還是拒絕在了外麵,但這次好歹有了一些轉機,筱幕決定去老婦人所說的那個木屋看看情況。原本就不算寬闊的道路,在轉入老婦人口中的路口之後,徹底變成了崎嶇的小道。兩人沿著崎嶇的小路走了好一會兒,從這裏已經完全看不到月明城的影子,這時,一棟兩層的木屋出現在了視線的盡頭。
走進之後筱幕才發現,木屋的旁邊有一條兩米寬的溪流,環繞了半個屋子。溪水清澈見底,不時有魚群遊過。小溪兩旁長著一些零星的樹木,雖然長得比較散亂,卻顯得很是自然。
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武流契顯得比較小心,側身來到了筱幕的身前,將他擋在了背後。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了下來,木屋裏傳出了淡淡的燈光。武流契一跨步來到了門口,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用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青年出現在了麵前。他一襲白衣樸素而不失優雅,冷峻的麵龐透露出一絲威嚴,眉宇間透著成熟,沉穩中帶著灑脫。深褐色的眼眸似有霧氣環繞,又似有一股濃濃的憂傷。
“請問你就是雲羽嗎?”武流契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一個年輕人,雖然看上去年輕不大,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成熟感,但又不顯蒼老,渾身有一種矛盾的感覺。
青年平淡地點了點頭,不等武流契說話自己轉身就進到了屋子裏:“進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