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街上的筱幕還在回味剛剛的感覺,在這裏都可以感覺到石壁那個方向傳來的聲響——不知有多少動物安然地擠在那個狹小的地域等著喝那神奇的水。剛剛走的時候,自己分明已經看到有一些狼之類的肉食動物出現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出現捕獵的情況,食物蹦蹦噠噠的走在狼的前麵,狼竟沒有理它,而它也不在意身後的狼,自然展現了它無與倫比的神奇力量,構建了這神奇的景象。
直到都結束了,筱幕才想起了雲羽的話。那家夥不會沒來吧?說什麼有更好的地方,現在都結束了,他還能讓一切重現一次?不靠譜的家夥。。。筱幕猜測現在雲羽應該還待在自己的小木屋裏啃書皮呢,想到這裏筱幕叫上了武流契向木屋走去。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根本沒去吧!”筱幕推開了木屋半掩著的房門,還沒看清雲羽在哪,話已經從口中蹦了出來。
雲羽站在一邊背靠著一把椅子,一副無所謂的神色。看到他進來之後,伸手拿起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油燈:“走吧,帶你去看看。”
“看什麼,都結束了!真是的,肯定是你看書忘記時間了吧,大家都已經回家了。”筱幕有些抱怨道,“五年一次的盛典你都能錯過”。
雲羽神色怪異地看了看筱幕,張了張嘴:“笨蛋!”。然後就拎著油燈離開了木屋向樹林裏走去。筱幕不知道雲羽這個時候出去是什麼意思,但看到武流契點頭示意了之後就和他一起跟上前去。
“喂,幹嘛說我笨蛋。”筱幕遠遠地衝著雲羽喊了出來。雲羽沒有理他自顧自的靠著微弱的油燈分辨著道路,從剛剛開始一直有的明亮月光,在石壁流出那神奇的液體之後就開始變得微弱了,現在比平時還要來得暗淡了。
等武流契和筱幕二人跟上了自己,雲羽才開口道:“誰跟你說這個玩意兒是五年一次的?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家夥的話你都信?沒有想過去看看石壁裏的源頭?你不會真以為你們剛剛喝的破東西就是月華露了吧?”
“我不去相信一個再這裏待了幾十年的慈祥老人,不去相信流傳了很多年的說法,然後我來相信一個喜歡裝死還喜歡半夜在樹林裏閑逛的家夥。你認為這樣才比較合理麼?還是說你自認比當地人都了解這件事情呢。”筱幕沒好氣的說道。
“一個東西並不是你接觸的時間越長就越了解,雖然我更想說直接相信我就行了,不過我想你也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小孩。有時候得多利用利用你的求知欲,然後再去實踐實踐。”
“實踐,你是指自己造一個‘月神祭’來玩玩,然後拿著筆記本在一旁寫寫觀察日記麼?還是說找一個沒人的夜晚偷偷溜出來,砸開石壁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一個五年才對外尿一次的小屁孩?又或者偷偷拿一些樣本回來,跑到一個遠離人群的小木屋內向裏麵放一些譬如蝙蝠的翅膀、嬰兒的頭骨、麻雀的糞便之類的玩意兒。”隨著對雲羽的熟悉,筱幕現在說話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慎重,有些隨意起來。
“你說的那是巫師,不要把魔法師和巫師混為一談。那種常年待在黑暗潮濕的坐落於什麼沼澤、濕地之類惡心地方,玩弄詛咒術的家夥和魔法師沒什麼相似之處。”
“臭屁算麼?我覺得你描述的那種家夥估計會和你一樣臭屁。這便是魔法師很少聚集在一起的原因嗎——幾個同樣臭屁的人待在一起很難和平共處。讓我猜猜,巫師應該也喜歡獨來獨往吧,畢竟有著同樣的‘優秀品質’。”
看著雲羽和筱幕鬥著嘴,武流契會心一笑。這樣挺好的,在那個家裏實在是沒有幾個人有著合適身份可以陪筱幕鬥鬥嘴,雖然很小的時候筱幕就開始出來旅行接觸了不少的人和事情,但卻沒有什麼機會和那些同齡的孩子有太多的接觸,回去後就該挑起大梁了,現在多放縱放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