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流契趕忙走過去抱起了已經失去了意識的筱幕,看著他雖然失去了意識卻仍然眉頭緊皺,如同被煮熟的螃蟹一般紅彤彤的臉頰,武流契眼裏充滿了焦急。雲羽走到了武流契跟前,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空水壺,然後把它放到嘴邊聞了聞。
“看來這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和普通的小屁孩一樣喜歡做一些欠揍的事情,一整壺都喝光了。”說著雲羽把水壺嘴衝下拿著,示意一滴都沒有以後才接著說道,“這個量連你的身體都不可能吸收,這下子有他受的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武流契連看都沒有看雲羽,隻是低著頭看著懷裏的筱幕,不時地用手給他擦拭額頭流出的汗珠,“現在該怎麼辦?”
“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先讓他難受著吧。”說完後便沒心沒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確認了剩下三個水壺完好無損之後,才又重新來到武流契這裏,“走吧,先去找一塊墳地,我知道的散靈方法不多,適合普通人的方法就隻有這一個了。”
於是大街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抱著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跟人打聽墳地在哪裏,後麵跟著一個穿著長袍的年輕小夥子。好心人提醒他們,他們懷裏的孩子隻是生病了,並告訴他們醫館的地址。誰知帶頭的中年人不管不顧地又去問下一個人,穿長袍的小夥子衝好心人奇怪地笑了笑又跟了上去。
終於在被十多個人當作白癡,躲過兩個想要搶奪筱幕的好心婦女之後,武流契才問出了墳地所在,雲羽跟在武流契身後不禁笑出聲來。太好玩了,看在你讓我這麼開心的份上,我就不跟這孩子計較這事了,雲羽如是想到。“接下來該怎麼做。”好不容易趕到了墳地,武流契都沒有去擦臉上的汗水,連忙向雲羽問道。
“他現在因為喝了大量靈氣充裕的月之精華,身體無法承受這股靈氣,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他身體內的靈氣都散掉,雖然有些可惜。這小子就是個糟蹋糧食的混蛋小子,現在消化**了,還得我來給他消食。”到這個了,雲羽還不忘抱怨一下,看到武流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才正色道,“月之精華的靈氣屬陰靈,而屍體中的亡靈特別擅長吸收這種陰靈,所以我和這群死了的家夥合作就應該能把他身體內多餘的靈氣散掉。
不過壞消息是,這樣會喂飽一群比較難纏的家夥,老實說我不怎麼擅長對付亡靈。而且更壞的消息是,如果我能吸收月華露裏的10%的能量的話,這群家夥生來就能吸收100%。既然聽了幾個壞消息了,你應該不反對再多一個吧?我需要在一旁對他體內的靈氣做一個牽引,所以待會你得保護好這個吃多了撐暈過的小子,我暫時無法出手。”
武流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將筱幕放到了一塊墓碑前麵的地板上,然後站身來。他伸出了雙手,左右兩隻手握拳在胸前撞擊在一起,在兩個拳頭之間冒出了一絲火花,隨即武流契的雙手如同被點燃了一般,兩隻拳頭上燃燒著熊熊烈火。武流契雙臂收在了胸前,緊緊地握著拳頭,手臂與胸口的肌肉高高鼓起,上麵布滿了青筋,然後他轉過頭向著雲羽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雲羽手一攤,手心裏出現了一小團藍色火苗,然後一揮手扔向了武流契。武流契順手一接,藍色火苗一沾到他的手便在手中蔓延開來,不一會就把他拳頭上的熊熊烈火給染成了藍色。這時雲羽的聲音才傳了過來:“這個火焰對靈體的傷害比較高,記住了,幽靈隻有在他想攻擊你的時候才是實體,其他時候估計隻有你的雙手可以傷到他。我畢竟不擅長對付這種東西,這個火焰估計最多也就讓幽靈痛苦而已,想殺死他根本不可能。你先拖住他們,等我搞定了筱幕之後再想辦法收拾他們,實在不行的話,隻能想辦法逃了,反正幽靈不能離開自己的屍體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