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家夥,真的會有人雇傭嗎?”筱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翻臉就翻臉,說動手就動手,殺同伴殺得隨心所欲,一點顧及都沒有。”
“話是這麼說沒錯”雲羽頓了頓,“不過,雖然這個家夥愛亂來,但卻一定能夠完成任務。雖然可能惹出一些禍事,又或者出現各種亂七八糟的情況。但隻要他接受的委托,就一定會完成它,就算那個讓他成為浪人的任務也不例外。雇主死後,他也把剩下的任務給完成了。這或許就是他的堅持吧。”
“真是奇怪的家夥。”筱幕感歎道
是啊,奇怪的家夥。聽到筱幕這麼說,雲羽也點了點頭。或許我們這幾個人曾經能夠在一起共事的原因,就是因為都是一些奇怪的家夥吧。
外界都以為天羅城有五大家族,但在有些人眼中天羅城隻有四大信族,一大家族。四大信族從來沒有真正將奇家和他們自己當作同利益體過,雖然在人前奉奇家為首,但背地裏有什麼重要事情的時候,一直都是四大信族自己商量出結果之後,然後再去和奇家相談。
在天羅城一條普通街道,有著大量的巡邏隊出沒。雖然巡邏隊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但隻要有人在一旁多待幾分鍾就會發現問題。隻要一有巡邏人員走出這個街道的範圍,立馬就會從暗中出現一批新的巡邏人員,重新巡邏這片區域。不管什麼時候,這一片範圍內總能保持至少有3隊巡邏人員同時巡邏。不僅如此,在天羅城還有另外六個這樣的地方,而四大信族秘密商討事情的地點就在這七個地方之一。
天羅城,四大信族秘密集結地。
當人群喊出五大家族有暗道這句話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四大信族家主全都坐不住了,立馬聯係了其他幾個家族的家主,然後聚集到了這裏。
德陽鉞沉聲說道:“我相信在座幾位老兄弟的品性,這事絕對不可能是你們做的。這件事情必然是奇家泄露的!”
“老德,別這麼說,敵人還沒抓到,哪有懷疑自家人的道理。”維文斌心平氣和地勸解道
“誰和奇家是自己人了,當初是你們同意奇景思加入的,我可是一直反對的。現在也一樣。”德陽鉞不耐煩地說道。
“文斌,老德說的這話我同意。他奇家一直和皇後有聯係,這幾十年來扭扭捏捏地為國王做了好些個事情了。我看呀,沒準兒哪一天這奇家就完全和我們信族沒關係了。”珊澤凱也在一旁幫腔。
“小澤,別這麼說。他奇家這麼做又得不到什麼好處,他也需要從這個暗道出去不是?”維文斌替奇家開脫道。
“這不一定!”希家家主希文瑞終於趕到了這裏,剛進門就給幾人帶來了一個壞消息,“抱歉,有點事來晚了。我覺得此事蹊蹺,所以就發動了我以前留在奇家的一枚暗棋,查到一條消息:奇家很有可能投敵了!”
什麼!幾人都大吃一驚。維文斌立馬開口道:“文瑞,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啊!確定嗎?你有幾分把握?”
“不確定,不過我查到,就在剛才有一名黑衣人從奇家家主所在的密室走了出來,初步判斷這名黑衣人很有可能跟這次的入侵有關。”希文瑞板著臉說道。
“行啊!文瑞。你的暗棋連這樣隱秘的消息都知道,不錯呀!派去多久了,竟然混到了這樣的級別。”德陽鉞沒有關注希文瑞帶來的消息,反而是對於他布置的暗棋產生了興趣,“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奇家想要加入我們的時候,你可是投的中立票。怎麼,我這個投反對票的還沒有行動,你這個中立票的早就設好暗棋了。”
“哦,你說這個呀。”希文瑞聽到德陽鉞這麼說,露出了一絲微笑,“我當年是沒有什麼充足的理由反對,總不能學你這個老匹夫耍無賴吧,‘我就是反對,反正我反對,沒理由,我就是要反對,我就看不慣奇景思’,所以就隻能投中立票了。但我還不是太放心,所以當時就趁著他奇家招募的時候派過去了兩個人。不過十年前其中一人暴露了,好在他沒有說半個字就直接自殺了,所以奇家並不知道是我幹的。不過也是因為這個暗棋的暴露,奇景思引咎辭去了家主的職位,所以才由他兒子掌管了奇家。那小子我還挺喜歡的,是個奸商的料子,就是不知道這次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這可說不準,奇景思雖然沒怎麼管事了,但據我所知,奇家的一些重要決定都需要他參與。這老家夥才沒這麼容易放權呢,指不定這事就是他的主意。”珊澤凱說起了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