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您的先祖也是魔瞳？”上了馬車安頓好兩位受傷人士之後，雲羽就好奇地問道。聽到雲羽的話，劉成化雖然閉著眼睛，但卻也立著耳朵仔細地傾聽著，他不知道雲羽所說的魔瞳是什麼意思。相比之下藍樂生這個當事者就無所謂得多，瞪大了眼睛期待著老人的回答。
“呃，是的。”老人的目光有些悠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的爺爺他應該就是一個魔瞳。我家是一個魔法世家，雖然在魔法上的造詣算不得突出，但卻一直有著魔法師喜愛記錄的習慣。我也是在整理家族內一些老人的筆記的時候，才知道了魔瞳這回事。”
“魔瞳到底是什麼？”雲羽看了藍樂生一眼，“預知未來？感悟命運？洞察軌跡？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未來？命運？軌跡？”聽到雲羽的話，老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不過我所了解的魔瞳和你說的這些無關。我第一次得知魔瞳，是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出於對魔瞳的好奇，在整理完那些筆記之後，我就開始了遊曆，希望能更多地知道一些關於魔瞳的事情。此後我一直在外遊曆了十五年，走過無數的國家，拜訪過各地的學者，查閱過當地的古籍和記錄，甚至對於一些看上去相關的傳說都有調查，但得到的有用信息非常稀少。魔瞳就像是一種疾病一樣，誰都有可能會突然覺醒，跟種族、年齡、性別似乎都沒有關係。但這種覺醒非常非常難得，所以魔瞳的數量非常稀少，這麼多年我也隻是從古籍中大概確認了十多名而已，今天是我第一次遇到活著的魔瞳。”
不用雲羽扯到自己，藍樂生就接話道：“那我平時的預感是什麼？我確定我偶爾會有一些玄妙的感覺，而且隻要順從自己的感覺行事，總歸會對自己有好處。這難道不是對於命運軌跡的一種窺視嗎？”
“命運軌跡？”老人輕笑了兩聲，“我不確定魔瞳是否能夠感受到那種東西，不過對於你的這種情況，我爺爺留下的記錄裏麵有一個解釋。魔瞳在覺醒之後，獲得力量之前，會有一種保護自身的機製。這種機製會大大地增強魔瞳的第六感，從而讓魔瞳盡可能地避開危險。”
“您是說讓我多次死裏逃生的預感，隻是強烈的第六感？”藍樂生有些難以接受這種說法，“您說‘在覺醒之後，獲得力量之前’，也就是說獲得力量之後，這種保護機製就會失效，對吧？那這樣就說不通了，我從小就學習魔法，早已有了魔力，按理說我就不應該再有這樣的預感才對。”
“你是一位魔法學徒，對吧？”說到這裏，老人高深莫測地一笑。在看到藍樂生疑惑的眼神之後，解釋道：“不要奇怪，我猜的，因為我的爺爺也是一名魔法學徒。這在一個魔法世家很不常見，一個人的天賦就算再差，在魔法世家這樣的環境之下，成為一名低級魔法師絕對不成問題，所以大家最後隻能歸結為魔瞳的原因。在我研究了關於那十來名魔瞳的大量記錄之後，終於確定他們學習各個體係都沒有任何天賦，所以我大膽地猜測魔瞳雖然並不屬於力量體係，但卻也很難和其他力量體係相安無事地共存。我才猜測你也和他們一樣，無法在任何力量體係中取得進步，果然不出所料。”
藍樂生抓住了老人話語中的一個漏洞，急切地問道：“既然您所說的獲得力量並不是指力量體係的話，那麼也就是說魔瞳有著什麼特殊的力量，對嗎？”
看到藍樂生並沒有因為得知自身無法在任何力量體係之中取得成就而沮喪，反而立刻就抓住了自己所說的重點，老人讚許地點了點頭：“是的，魔瞳有著自己的特殊力量，這一點我可以確定，因為我的爺爺他就獲得了這種力量。剛剛你那個同伴的苗圃失控，難道沒有引起你們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