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為我代勞。”
季飛鸞戲謔道:“做城主就這一點不好,眀明我還沒說什麼,就有很多人自以為是的替我解決麻煩。”
宋澤沉默不言。
“放了吧!”
有些人,就算給她一百年也成不了事,季飛鸞對於廢物的容忍度還是很高的。
兩人都心知肚明,前麵的燕幼萱隻是開胃小菜,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城主此去逍遙,可是為了替莊前輩報仇?”
“多此一問!”
宋澤露出標準的笑容,“我要不開這個頭,難道咱倆就這麼幹瞪眼!你就這麼願意和我在一塊?”
當然不願意!
季飛鸞都不用說話,從表情就能看得出。
鬼劍仙,莊宴安,南月莊氏最後的血脈,十二城前城主,曾經的江湖第一,也是季飛鸞的師父。當初季飛鸞要背景沒有背景要實力沒有實力的一個孩子,為什麼一夜之間從一個乞丐變成十二城之主,就是因為他。
莊氏是月國最大的氏族,先祖曾為建立月國立下汗馬功勞,與段氏先祖親密無間,後代享受著與皇族一樣的無上榮光。直到五十年前,淩絕攻入南月皇城,幾乎屠盡莊氏一族,隻有零星幾人僥幸存活下來。
十五年前,景國故技重施,企圖製造十二城分裂以削弱月國國力。是他橫空出世,穩定住局勢,沒有讓十二城成為北境三州之地那樣陷入戰亂之苦。
但是,莊宴安這樣的人,沒有死在兩國交戰中,也沒有死在江湖的雲波詭譎當中,而是死在心愛的妻子手中。莊宴安的頭顱,成為了用來討好武林盟的禮物,這對於整個十二城來說都是巨大的恥辱,這也是近些年來十二城與武林盟關係降到冰點的最大原因。
之前季飛鸞忙著重振十二城,騰不開手,而那女子又受武林盟的庇護,因此遲遲沒有替師父報仇雪恨,現在十二城步入正軌,城中事務可以暫時放到一邊,他自然要回頭解決那個吃裏扒外的女人。
“城主在逍遙城的這段時間,天音坊上下願俯首聽命。”
天音坊,是宋澤在逍遙城建立起來的情報組織。
十二城與武林盟勢如水火,武林盟的人防季飛鸞跟防鬼似的,而武林盟的據點在逍遙城,因此他的人很難在逍遙城中打探消息,同樣的,武林盟的人也很難在十二城立足。
畢竟季飛鸞對逍遙城的人也是“以禮相待”,凡是來自逍遙城的人,進入十二城的入城費都要比別處高出一倍。
而宋澤能在逍遙城把天音坊給開起來,當然是借用了魏誠的力量。
“你想要什麼?”
總不可能宋澤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就隻是為了讓季飛鸞一笑
“武林盟逍遙城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不亞於龍潭虎穴,我可不是城主,不知道自己進去了還能不能出來,我希望城主能在必要之時出手幫我一下。”
季飛鸞很驚訝,以他對宋澤的了解,這小子不應該是這種謙虛的個性,怎麼一到逍遙城就變了性子,“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天音坊給毀了。”
“天音坊雖是我為了一己私利而建的,但裏麵的姑娘卻是無辜的,相信以城主的為人作風,應該不會讓她們成為犧牲品!”
察言觀色並不是季飛鸞的獨門絕技,宋澤也會,而且並不比季飛鸞差到哪裏。
與聰明人合作向來是季飛鸞喜聞樂見的,畢竟能事半功倍。
宋澤舉起茶杯,道:“合作愉快。”
“叮!”清脆的聲音為這次會麵畫上圓滿的句號。
……
當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淩樂伸手把放在床邊被吃得幹幹淨淨的瓷碗拿起來。
這時季飛鸞恰好走過來,微笑道:“我回來了。”
淩樂舉起手中的碗,“我吃完了!”
“嗯,你好多了嗎?”
淩樂把碗放回原處,“剛剛那人是誰!”
淩樂說這話的語氣再正常不過,沒人能想到下一秒他突然拔出劍,衝向毫無防備的季飛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