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這麼急著喚我來,是又從什麼地方淘到好酒了?”
來人身著墨色色廣袖,對襟之處並不係著,裏麵的衣服則是白色,衣擺垂落的很低,黑色長發被發簪隨意的束著,在黑發的尾端又以白色綢緞係住,腰間掛著一個葫蘆,好似因為走的太急正搖晃個不停。
聽到雲逸的話,洞庭龍王應澤一把拉過他,鬼鬼祟祟的朝他身後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蝦兵蟹卒跟著之後說道:“你小子在我著白吃白喝這麼些年,我有沒有皺過一下眉頭?”
雲逸聽完一愣,揮手關上了房門,也學著應澤的樣子,倆人大眼瞪小眼:“老龍你這是有事啊,啥事給你鬧成這樣?”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家妹子化龍劫遲遲不見動靜,最近又因為跟我去和那幾個老東西赴宴的時候,被提了兩句之後,回來就打算出去曆練一番,去長長見識,磨練磨練也是好事,我拗不過,就讓她去了。”
應澤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雲逸聚起雲霧,往上一躺,打開葫蘆蓋就開始往嘴裏灌酒,見自己說到一半停下,還一臉詫異的問了一句:“咋突然不說了?”
氣的應澤差點掀了他的雲床,想著一會還得請他幫忙就忍了下來繼續說:“你看,雖然說是曆練,但是我這個當爹的,還是有些不放心,如果我遮掩氣息暗中看護,萬一出事,我現身相救,顯得太...了,所以把老弟你請過來了。”
雲逸聽完一樂,酒都不喝了,似笑非笑的看著應澤也不說話,盯了一會之後,應澤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又補了一句:“當然,不是致命危機,可以不出手。”
雲逸抬手把葫蘆往應澤懷裏一丟,指了指:“好說,春風醉十壇。”
就在應澤準備喚人來拿葫蘆去打酒的時候,雲逸又慢悠悠的補了一句:“我說老龍,你寵女兒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大夥都心知肚明了,跟我在這還打上啞謎了。”
應澤立馬回身反駁:“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也沒有再生的想法,就這麼一根苗苗,看緊點有什麼問題嗎?”
“再看緊一點估計都要養廢了,化龍走水不隻是考驗的修為,體魄,心性才是最重要的,你自個兒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怎麼還要我點你一嘴?”
應澤沉默片刻,還是給出了解釋:“我當初化龍走水,天劫先不說,其餘所謂的修士宗門更是意圖設伏斬龍,其中艱險我怎能不知。
況且我曆經千年修持,東征西戰,明悟龍心,淬以龍魂都差點淪為一具枯骨,舒兒她修行不過二百年,在我的庇蔭之下,雖說練的一身神通法術,但也隻是比那幾個老東西家的子女強一點的水平,修為心性皆是不足,此去求取化龍契機,是禍非福。”
雲逸懶散的倚坐在雲床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手指繞著黑發一圈又一圈,漫不經心的開口:“所以你喊我來是想開了?”
應澤點點頭,隨手從空中攝取來一壺酒,然後屈指點在空中,水流如同樹木生長一般,凝成一張桌子,而後分離出兩小團,化作酒杯,給一人斟了一杯酒後,麵色難看的說:“三年前,我又讓老龜算了一卦,卦象顯示舒兒的化龍契機就在近些年,再拖下去就會錯過最佳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