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不速之客,讓原本應該熱鬧的家宴,變得詭異了起來。
京城的沈家和江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而且又是世交,外人都知道他們關係是上流圈子令人羨慕的好,逢年過節,大小節日都會聚一聚,儼然就是一家人的模樣。
其實外人不知道的是,兩家早已經結為親家,隻是礙於這兩個小輩說要什麼隱婚,不能讓外人覺得自己的事業是因為家族的緣故,被別人戴上有色眼鏡。
在兩人再三要求下,兩家長輩也就依了江北庭和沈杳杳的意思,對外人閉口不提兩人已經結婚的事情。
可是好不容易盼到兩人二周年結婚紀念日,兩家人打算一起吃個舒心的便飯,結果江北庭卻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領了一個陌生女子回來。
沈杳杳家人和江北庭家人一直以為,這兩口子相親相愛,恩愛有加,誰知道江北庭會在結婚紀念日這一天整這死出?
坐台江北庭身邊的女子眉目流轉,有著一頭海藻般飄逸的長發,妝容精致,一襲白衣修身長裙,最主要的是,沈杳杳坐對麵,而她,坐在了江北庭的旁邊,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這頓飯,兩家長輩吃得可謂是各有心思。
沈母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她從容一笑,招呼女兒道:“杳杳,你給北庭夾菜啊,別顧著自己吃。”
沈杳杳,沈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和江北庭自小到大,青梅竹馬,關係一直很要好,但是,就在兩家人自以為是的把兩人捆綁在一起,讓他們結婚開始,兩人的關係越發的回不到從前了。
就好像現在,原本應該坐在一起的一對,現在隻對麵而坐,而江北庭身邊,還坐著位人比花嬌的美人兒。
江母也不察覺了氣氛的不對,看著自己那欠揍的兒子責怪道:“北庭,你也真是的,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怎麼還帶客人回來?咱們可不能冷落了杳杳啊,杳杳可是咱們的寶貝兒。”
江母把客人兩個人說得特別的重,意思就是說,混小子帶人回來,他們是不知道的,而且,這個女人也就算個客人,她連沈杳杳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他們全副心思都在杳杳身上,根本沒空管什麼客人。
被點名的“客人”白舒允瞬間漲紅了臉,有些委屈地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
男人一身量體的高定西裝,劍眉星目,雙眼狹長深邃,坐姿端正中帶點慵懶,襯托得他整個人貴氣又一股子禁欲的氣息,隻一眼,直接把白舒允迷得心跳加速。
江北庭的嘴角至始至終噙著一抹吊兒郎當的笑,在白舒允就要站起來想走的時候,拿起筷子體貼地給對方夾了一筷子菜,嗓音低沉磁性道:“怎麼不吃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我讓廚房再做點你喜歡的?”
其他人,除了沈杳杳之外,因為江北庭的舉動,一雙雙眼睛瞪得老大了!
“不,不用了,這些就很好。”麵對江北庭的溫柔,女子剛才緊張難堪的心慢慢平穩下來,換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挺著胸又坐直了些。
女人的直覺很準,白舒允覺得對麵的沈杳杳是個危險的角色,所以她在江北庭在給自己解圍的時候,得意地看了一眼過去,結果對麵的女人隻顧著低頭吃飯,根本沒有看到自己眼中的挑釁,這個女人就好像八輩子沒有吃過飯似的,白舒允的炫耀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她憋屈得很。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白舒允認定,江北庭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個女人身上,指定是這個女人花了什麼手段,纏著江北庭的,想到江北庭母親剛才說的那句話,白舒允就更加確定,是這個女人花言巧語哄得他母親開心,繼而糾纏的江北庭,白舒允暗暗罵了句不要臉!